杨菲洺的符咒时效有限，橘猫发出的声音很快就又恢复成了“喵”。
闫玥一直在旁边看着。虽然她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从橘猫断断续续的讲述和李烬听到“十九岁”的表情，也猜了个大概。
她和李烬说：“快点忙去吧。”
李烬收回了脸上的小情绪，朝杨菲洺说道：“麻烦你了。”然后转身打算离开。
这个厉魂的情况有些复杂，很多事情她都处在“情愿”和“不情愿”之间。李烬弱于这些人情世故，他需要一点时间来理清楚其中的关系。
他和杨菲洺并不熟，可杨菲洺却在此时拽住了他的胳膊。
李烬低头看了一眼，在杨菲洺慌张抽回手的间隙里问道：“还有事吗？”
杨菲洺的手指绞在一起，她磕磕巴巴说道：“上次我听闫玥说，你，你去十六层查唐航的信息了。我，我权限不够，能力也有限。”她似乎并不敢看李烬，“如果可以的话，唐航的事就麻烦你多留意了……”
她朝李烬鞠了一躬。
李烬的头缓缓地转向闫玥。
闫玥被盯得咳嗽了几声，虚张声势道：“怎！怎么了！你瞪什么瞪！我哪里说错了吗？人家求你帮个忙你至于吗？”
李烬陈述道：“我是捕魂官。”
捕魂官的第一职责是逮捕厉魂，其他的所有事，李烬都有不接手的权利。上次去查唐航，是因为他当时空闲，可这不代表，他要全权接手。
杨菲洺在他斩钉截铁的话语中低下了头，她拉住了打算开口的闫玥，“算了。”
闫玥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下她的脑门。
在这不算融洽的气氛中，李烬说道：“职员失踪是督行者的职责。”
他捕捉到了杨菲洺眼中的失落和整个人的灰败感。她应该为这件事操心很久，可终究是能力不够。
“如果有机会，我会帮你留意的。”
闫玥抱着流泪的杨菲洺，看着离开的李烬，“嘴硬。”
……
李烬离开后从二楼往上走，在穿过一层层天花板时隐匿着自己的身形。他还是决定再去十六层看一眼档案，上次被姜回打断，难免出现什么疏忽。
他在十六楼停下。
皮鞋在蒙尘的地板上急匆匆走了几步之后，“咔哒”一声停在了原地。
前面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嬉笑。
一个女人娇羞的声音传来，“讨厌，你把我圈在这里是要干什么呀。”
李烬瞬间明白这里在发生着什么，他没有什么偷听的变.态癖好。
可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开时，另一个声音却将他一下子拽了回来。
对方的声音似乎是在赌气，“你说，我好看，还是李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