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娇娇看他这么累的样子,完全没有多想,反而觉得他真的很?辛苦,殷勤的给他多夹了一些菜,“阿执好辛苦,你多吃点。”
她笑容依旧,裴执紧蹙起的眉才慢慢松开。
又过了三日,连绵不断的雨才算停下,上头已经下了旨要提前回京,但?是雨刚停路段还是泥泞的,不?方便马车行走。
恰好紧邻骊山的江水上涨,回去的行程就决定走水路。
傅娇娇第一次坐船,上了船舱就睡了过去,路上也一直昏昏沉沉的很?少醒过来。
她做了不?少梦,断断续续一个接着一个,偏偏每次醒来都忘的一干二净,只有身边的人知道,她每夜都会梦语,有时还会流着眼泪张张合合,似乎在叫一个人的名?字。
裴执不厌其烦的给她擦干净泪,彻夜守着她,黑夜将?时间拉长,他无法阻止她回忆起从前,只是希望她忘记的时间久一点。
如果不?曾感受过她的爱,便不觉得可惜。
他无法想象,如果她看向他的眼神重新变成胆怯厌弃,会不?会控制不住发疯,裴执握着她细瘦的腰肢,附耳在她嘴边,听了半响也没听清她说了什?么,他轻嗤一声,眼底翻滚着各种复杂情绪,最后干脆用唇齿撕咬住她那张微启开的唇。
若真有那一天,他就用将她锁起来,她这辈子也别想逃离他。
傅娇娇觉得她做的这个梦奇奇怪怪的,一开始梦境朦朦胧胧,像拢了一层雾一样,看不?真切,她只看到似乎有一个小宝宝,被一男一女抱着贴着脸颊亲吻。
然后那个小宝宝长成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有一个小男孩一直跟在她屁股后跑。
那小姑娘一直跑一直跑,小男孩追不上,吧唧摔到了地上,他没哭而是憋着眼泪爬起来继续追。
然后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傅娇娇想告诉那个小姑娘让她别跑了等一等他,没看见他受伤了吗!
他不?是你的......
唇舌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她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身体传来苏醒的提示,傅娇娇猛地张开眼。
入目的是裴执那张清隽的脸,他的薄唇轻轻蹭过女子娇嫩的脸颊,低沉暗哑道:“你哭了,做了什?么梦?”
傅娇娇还没有彻底醒来,沉默了一会她才理清那个梦,“我梦见了一个人。”
裴执神色一黯,咬牙切齿说:“是谁?”
傅娇娇心底空落落的,她舔了舔被咬的红肿的唇,迷茫道:“应该是我弟弟,我梦见他一直在追着我,他好像受伤了。”
这一刻她感同身受的体会到了原身心里迫切焦急的情绪。
“阿执,还是没有他的消息吗?”她柔和清亮的眼珠子里含着水汽。
只是弟弟?
裴执送开捏着她手腕的手,顿了片刻才道:“我派去北境的人并没与找到一个叫傅朝的人,他在七年前刚入北境就逃走了。”
“很?可能他去了别的地方.....”
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裴执不想让傅娇娇失望,打算有结果了再告诉她,没想到她先?一步记起了她的弟弟。
傅娇娇沮丧的蜷缩起来,觉得自己真的好废,要是有一双好腿,她就可以亲自去找一找了。
“不?要心急,会找到的。”裴执拍了拍她的背。
水路一共走了五日,才到京城。
燕京。
一个病弱苍白的少年牵着马挤在人群中,慢慢的进入城门。
城门的守卫核对了他的路引,审视了一圈严肃地问:“赵负?来京城干什?么的?”
鲲是罪臣之子,用不了从前的身份,他当暗卫的这些年有好几个路引和身份文?牒,索性就拿来用一用。
“探亲。”少年慢吞吞道,他目测只有十五岁,像是大病初愈一样身上还有着病容,守卫没有多疑,利索的问完就放了他进去。
少年攥紧缰绳走近繁华依旧的燕京,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街道,眼眶没来由的变的湿润。
作者有话要说:
快见面啦,大概还要有两三章?
挠头,每天现码的,没得存稿,也不知道具体啥时候碰面。
今天在家带孩子了,所以来晚了,我的外甥女哭着喊着要姐姐给她生小宝宝,而且她明天就想要,哈哈哈哈哈,要笑死我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