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路的人是无花,这让他很是疑惑。依照无花同石观音的关系,这人明显可以自己下黑手除掉石观音。但无花却抛出好处,请他和阿九出手。
“这间就是了,母亲在里面等你们。”无花眼波平静,在看着他们二人进去的那一刻,低声道:“希望二位记得我们的约定。”
江池闻言,微微一愣。他虽猜测无花同石观音关系不一般,但没想到无花竟是石观音的孩子。
他同阿九进了石观音的寝房,一转身便看到床上躺着一个被绳子捆起来的美人。
“公孙兰?”江池微微有些诧异,看向坐在凳子上正照镜子的石观音,疑惑道。
“有人找我要赏,说她们发现了一个美人,要带给我。”石观音闻声,从凳子上起身,瞧见来的是两个人,先是疑惑了片刻,继而又会心的笑了笑,继续道:“我看这人的脸,实在有些心烦。不如你们二位替我动手,将眼前人的脸给毁了?”
“……”
江池看着嘴被白布堵住的公孙兰,心情有些复杂。
待指尖多出一把飞刀时,他看到石观音方才尽显阴暗的眼眸忽亮了几分。他这是还没有动手,若他真将公孙兰的脸毁了,只怕眼前眼前的人会高兴得睡不着觉吧。
宫九瞧见江池迟迟没有动手,一旁的石观音也变得有些不耐烦,便接过江池手中的飞刀,朝着床上躺着的人刺去。
飞刀在空中旋转不过一个来回,公孙兰的脸已布满血痕。他不会心疼于他而言没有用处的人,更何况公孙兰他早先便想好好解决一下了,毕竟哥哥在躲进木箱中时,他在远处看到公孙兰伤到了哥哥的脸。
“阿九?”江池瞧见,微微有些诧异,他这是第一次瞧见阿九对别人动手。
“我怕哥哥脏了手。”宫九收敛起先前冷厉的神情,故作心有余悸道。
“无妨,划都划了。日后出什么事我担着。”他方才不动手,只不过是因为石观音一直盯着他看,眼神有些暧/昧,他不大容易接受。
“无花。”石观音扫了一眼公孙兰的脸,十分满意地喊了一声门外站着的无花。
“你将床上的人扔出石林洞府,顺便将床被给我换新的。一会再备一杯最烈的小酒,完事后离开时记得带上门。”待无花走进房间,石观音单手撑起下巴,微微侧身,指了指床上的公孙兰,说道。
无花做这些事情不过用了一盏茶的时间。
江池看着桌子上摆好的小酒,轻咳了一下。
“你喂我。”石观音伸手点了点酒杯,淡淡道。
“你在想什么?”江池眼神微微一暗,他还从未喂过谁吃喝,眼下这人不缺胳膊也不缺腿,竟让他喂她喝酒。
“这么着急做什么?不如我们二人先做出一些姿势,你看看你喜欢哪一个,到时候我们二人再好好伺候你,如何?”宫九说完,一手持起酒杯,另一手抚上江池的手背,继续道:“你看这个动作如何?”
宫九说完,将酒杯递到了江池的唇边。
他不知为何,竟然很配合的抿了一口。
酒很烈,估计是给他们壮胆用的。
“勉勉强强。”石观音轻笑了一下,想接江池喝过的酒杯,但她还未触碰到,就见宫九将酒一饮而尽。
“阿九!”江池瞧见,有些生气。毕竟酒烈,这人若是喝多了,他一会可要背着比他高的人离开石林洞府了。
不过眼前的人迟迟不咽,他以为阿九是接受不了烈酒,想吐出来。但他刚想起身找一下壶,就被阿九一把揽住了脖颈。
眼前的人压近,唇印在了他的唇角。只听“咕嘟”一声,眼前的人将烈酒咽下了。
与石观音看到的不同,他们二人其实是错位,但石观音看到的,是宫九给江池渡了酒。
“那你看这个姿势如何?”宫九亲完,连忙后退几步,抿了抿唇,看着石观音笑问。
“这个倒是不错。”石观音看着空了的酒杯,继续道:“不过酒就这一杯,你喝了我又拿什么试?”
江池闻言,忽了然了阿九的用意。
他方才怎么没想到,将这唯一一杯烈酒直接喝光,不就不用同石观音做那些没必要的动作了吗?只不过这样容易顶撞石观音,总得而言,阿九这样很自然的喝完,还是不错的。
“既然如此,你喝的最多,那你就先来吧。”石观音说完,从凳子上起身,待躺在床上后,偏过头看着宫九,继续道:“过来,先给我捏捏胳膊。”
“好。”宫九轻笑了一下,应道。
“说来也奇怪,前些日子司空摘星受了重伤,他说重伤他的是个美人。”宫九按住石观音的肩膀,捏了几下后,说道。
“那司空摘星可说那美人长什么模样了吗?”石观音眼底带了些笑意,想伸手摸一摸眼前人的脸,但她还未触碰到,就背躲开了。
“说了。”宫九起身,故作生气的继续道:“他说那美人名叫上官飞燕。”
江池闻言,浅浅一笑。他一直同阿九在一起,阿九根本没有遇到过司空摘星,这些话也不过是阿九胡编乱造的。但看石观音现在的神情,明显是信了他说的话。
“好一个眼睛瞎了的男人。”石观音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也不在意方才宫九躲了她的手。
“上官飞燕现在人还在江南吗?”石观音单手撑起上半身,侧身问道。
“她好像也来了大沙漠,在海上我们同上官飞燕相遇,她说她要找你要一样东西。”宫九思索了片刻,继续道:“好像是一枚玉佩。”
“那我倒要看看她哪来的能力。”石观音说完,从床上起身,走到一旁摆放镜子的地方。待照了一阵,确定她生气依旧很美后,才松了一口气。
“那你可将玉佩藏好了?”江池从凳子上起身,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