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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比试(2 / 2)


申国公府章家,是章太后的娘家;卫国公府乔家,是明德皇后的娘家。

倘若皇帝是章太后的儿子,那两家必然亲近,但很可惜,皇帝不仅不是章太后的亲生儿子,还是她的杀子仇人,两家的关系能好就怪了。

同理,蒋国公裴安与安国公吴浈,一个是太上皇的心腹,另一个是太上皇的嫡系,都曾经明刀明枪的反对皇帝继位,与乔家的关系当然也不好。

这几家能走到这地位,当然不是傻子,也看得清局势。

——太上皇虽还在,但也就那样了,想要咸鱼翻身,怕是很难。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太上皇想保全章太后所留的儿女,也想保全昔年忠心耿耿的旧部,免不得想要同儿子和解,章家、吴家与裴家等人,当然也很愿意改换门庭。

而现下,就有一个最好的时机。

明德皇后薨逝,中宫空悬,有什么?比继后出自这三家,更能叫他们安心的?

大唐顶尖的勋贵就那几家,最有可能再出继后的自然是乔家,可乔家长女早几年便出嫁,第二女乔静也才十一岁,差得远呢。

他们家没有合适的人选,再选别家,那就顺理成章了。

可谁知道,半路上又杀出来个乔毓,还跟明德皇后生的一般相貌。

章兴文与吴六郎、裴十二郎等人的敌意,都是缘由于此,现下见?她竟敢登台,同自己几人切磋,不禁生?出几分别样心思来。

刀剑无眼,倘若她伤了哪儿,断个胳膊腿儿,又或者是不小心伤了脸……

乔家惯来护短,若真是伤了他们家的女郎,这事怕是难以轻易翻篇,不过,若能以此为家中换一抹生机,虽死何憾。

更不必说,只是伤人,乔家怕也没理由要人性命。

万般思忖都只在一瞬间,章兴文与吴六郎、裴十二郎两人对视一眼,眼底皆有些得意,脸上却平静笑道:“走吧,咱们先去公证,然后便往演武台上公开较量。”

乔毓雄赳赳气昂昂道:“走着。”

乔安与乔南、乔静、乔菀等人彼此看看,神情担忧而又隐含自豪,想要劝说,却又欲言又止,好不纠结痛苦。

苏怀信心绪十分复杂,同许樟对视一眼,默默跟了上去。

……几位,你们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谁吗

乔氏大锤,最新品种的魔鬼,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你们……好自为之吧。

公证倒也简单,签署协议之后,便可登台对战。

乔毓早先听乔静说过,章兴文是个惯会缩头的王八,从不跟打不过的人对战,实在不行就称病,又或者叫家将出战,其余几人也是如此,故意示弱,就是防着他们这手?呢。

现下见?公证签了,众人见证,哪里还有不放心的,嘻嘻哈哈的说了会儿话,又叮嘱乔静与乔菀:“看见?外边儿月季花了吗?去摘几朵撕了,待会儿我赢了,就把花瓣往上撒……”

两个小姑娘拍着胸脯点头:“好,交给我们了!”

章兴文:“……”

吴六郎与裴十二郎:“……”

你是不是想的有点远?

“还有,”乔毓又补充道:“要?采红色的花瓣,那样的好看!”

乔静道:“姑母放心,我记住了!”

“……”章兴文真实好奇她哪儿来这么?大自信,心下讥诮,皮笑肉不笑道:“乔家姑姑,咱们登台吧?”

乔毓笑道:“走着!”

乔南看她走路带风,杀气腾腾的模样,就有点心惊胆战,隔着老远喊:“姑母手?下留情,好歹留口气啊!”

章兴文:“……”

裴十二郎与吴六郎:“……”

你吓唬谁呢!

唐九娘同章六娘讥诮道:“乔家人可真是会做戏,想着先声夺人,吓唬你三哥呢。”

章六娘掩口失笑:“没本事的人,才会耍小聪明,却不知会贻笑大方。”

毕竟是勋贵子弟,又是郎君,那几人还要?脸,叫章兴文先去对阵,剩下两个人却坐在近处,幸灾乐祸的等着结果。

“乔家姑姑,”周遭围观者不在少数,章兴文便将面子工程办的极其标准,假惺惺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乔毓活动一下脖子和颈椎,发出咔咔两声脆响,她拔刀出鞘,腰脊挺直一线,英气勃发,不可逼视:“你的废话太多了!”

章兴文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出来,只得硬着头皮上去。

一个小女子罢了,还能翻天吗?

底下林林总总的坐了很多人,另有人送了桌椅茶水过去,乔家人与章家人分隔两边,如隔天堑。

乔安想打章兴文很久了,只是后者奸猾,一次两次都躲了过去,现下瞧见这一幕,激动的捏手直哆嗦,甚至捏不住茶杯。

章六娘瞧见,眼里闪过一抹得意,掩口失笑:“乔二郎,你怕了吗?如果你们后悔了,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后悔是不可能后悔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后悔,”乔安没说话,乔静却探头过去,恶狠狠道:“让你三哥洗净脖子等死吧!”

章六娘面色微冷:“敢赌吗?”

“为何不敢?”乔南笑微微道:“既然赌,便赌个大的。”

“小姑母,”他扬声唤道:“暂且等等,咱们赌一把,可好?”

打人还有钱挣?

乔毓大喜过望:“自然是好!”

乔家与章家打对台,寻常人哪里敢来观看,围着的都是高门子弟,前?来公证的,更是演武场的负责人之一。

乔家不缺钱,章家也是如此,现下如此,不过是斗一口气。

乔南温和一笑,道:“我赌小姑母胜,白银五万两。”

章六娘面色顿变:“这么?大的数目,你做得了主吗?”

吴六郎也道:“乔三郎,话不要?说得太满,到时拿不出来,丢的是乔家的脸。”

裴十二郎也是面露讥讽。

一万两银子,就能为家中女郎风风光光办场婚事,而五万两银子,对于没有承继家门的郎君与不曾做当家主母的女郎而言,已经是个非常大的数目了。

乔南是乔家三郎,这么?大一笔数目,说是能直接做主,他们决计是不信的。

乔南只是笑,却没再说话,乔安拍了拍堂弟的肩,震声道:“我们兄弟俩一同担保,总是值这个价的,即便我们不值,乔家的脸面也值!”

“好!”

他们找死,别人哪有不应的道理。

吴六郎心下冷笑,道:“我也赌五万两,安国公府的脸面,值这个价!”

唐九娘出身南安侯府,并不像其余几人那般有底气,现下能够在顶级权贵面前露脸,靠的是唐贵太妃仅存的脸面。

她有些为难,踌躇一会儿,还是僵笑着道:“我不似几位这般有胆气,委实不敢做主,只押五千两银子,凑个趣儿。”

这其实已经是非常大的数目,但经过前?边儿乔家与吴家对比,便显得小家子气了。

章家与乔家打了那么多年的对台,这种情况下是不可能输阵的,章兴文在,章六娘不好越过哥哥说话,却也拿催促的目光去看,示意他赶快出声。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有些不受控制了,章兴文本能的不想做这种豪赌,正犹疑间,却听吴六郎不满道:“章兄,我下场了,唐九娘下场了,你到底在怕什么??这等比试都怕输,你可真是……”

毕竟是同在一个战壕里的人,吴六郎勉强给他留了几分脸面,没有再说下去,可即便如此,章兴文也是面颊涨红。

他知道,此前几番避战,已经有人在取笑他,也取笑章家,说他怕了乔家,胆小如鼠,怯懦不堪。

可知道是一回事,当众被点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一股无名火直冲心肺,章兴文咬紧牙根,道:“五万两,赌了!”

章六娘得意一笑,好像已经胜了似的,得意洋洋的瞥了乔家人一眼。

章家、唐家、吴家都下注了,裴十二郎便不好再沉默下去,只是他毕竟不是蒋国公府的郎君,而是裴家的族侄,当然不敢口出狂言,否则真出了差错,蒋国公未必会管他。

裴十二郎踌躇几瞬,有些不自在的道:“出了家门,便是一人,何必再寻依仗,我也押五千两。”

底下有低低的嘘声传来,裴十二郎神情愈发困窘,勉强笑了笑,风度不失。

该赌的都赌了,乔毓再无后顾之忧,手?提长刀,抬手致礼:“请!”

这一战代表的不仅仅是章家的脸面,也是五万两银子,甚至于还牵连着章家日后的前?途。

章兴文定了神,同样还礼,只是不知为何,心底总有种淡淡的忐忑与惊惧。

可能是因为她跟明德皇后生的太像了,长久以来的威赫使然,一想到要划花这张漂亮的脸,就觉得有些胆战心惊。

“乔家姑姑,”章兴文深吸口气,拔剑出鞘:“冒犯了。”

“你的废话为何这么?多?”乔毓不耐烦道:“如果不是认输,现在就可以闭嘴了。”

章兴文受了一通冷言冷语,心中老大不痛快,一撇嘴,冷笑道:“乔家姑姑,但愿你之后还能这么?得意。”

这话刚落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乔毓抬起一脚踹了出去。

全场皆惊,登时安寂。

那动作太快,章兴文全然没有反应过来,人便被踹出几丈远,胸口发闷,痛不可言,喉头一阵抽搐,竟吐出一口血来。

乔毓肩头抗刀,慢悠悠踱步过去,垂眼看着他,漫不经心道:“对不住,你这样的,我一个人能打二十个。”

唐九娘原以为会看见?乔毓如何惨不忍睹,却没有想到最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呆呆的看着乔家人嘴里的弱女子乔毓,怔愣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乔静斜她一眼,道:“输了呗,看不懂吗”

“三哥!”章六娘同样变了脸色,惊惧道:“三哥,你还好吗!”

“他很好,还有气儿,”乔毓想了想,道:“不过他马上就要不好了,还有你,因?为欠钱是要还的,尤其是五万两这样的数目。”

章六娘听见这话,真比心口被踢了一脚还要?痛苦:五万两这样的数目,在章家也不算少。

要?是叫申国公知道……

一想到这儿,她就有点心惊胆战。

裴十二郎、唐九娘两人,更是面色张惶,唯有吴六郎神情桀骜,冷笑道:“雕虫小技,也敢卖丑!我来试一试你斤两!”说完,提枪登场。

“试一试我斤两”

乔毓看他一眼,懒洋洋道:“山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不否认有人有资格说这样的话,但我知道,这个人一定不是你。”

周围人哄笑起来。

吴六郎有些难堪,冷笑道:“不知你有多少本事,竟敢如此大放厥词!”

“吴六郎,”乔毓取了帕子擦刀,道:“我说话好听吗?”

吴六郎不知道她卖的什么?关子,心下迟疑,还没来得及回答,乔毓便已经给出了答案。

“不好听吧”

她抬眼微笑,目光如刀:“我说话这么?不好听,还没有被人打死,就是因为我很能打!”

演武台东侧摆着桌案,她近前?去取了只茶碗,立起之后,手?腕拨动,咕噜噜转了起来。

吴六郎心下一凛,气势已然输了三分,不再啰嗦,举枪上阵。

乔安用的是长/枪,他用的也是长/枪,乔毓略一打眼,便觉功力?不俗,略微正色,举刀相迎。

长/枪胜在机敏,仪刀胜在刚勇,两者对抗,着实火花四溅,并非前?一次比试可比。

乔毓没见过安国公府的人,却曾经听闻过,早先雁归山下的那伙儿劫匪,便拜在安国公府门下,今日见了吴六郎,目光不免有些冷意。

吴六郎枪法刁钻,乔毓刀法大开大合,极为霸道,却将前?者压制得老老实实。

看不懂的觉得不明所以,看得懂的却是各怀心思,有的欢喜,有的焦急,还有人啧啧称赞。

案上那只茶碗仍旧咕噜噜转个不停,吴六郎的心思却已经乱了,脑门上的汗珠越来越多,最后兵行险招,举枪直攻乔毓咽喉。

“来的好!”乔毓大笑一声,侧身闪开,一跃而起,脚尖点在枪首,悍然举刀横劈!

这一下要?是挨中了,脑袋都能被劈成两半,吴六郎心下战栗,下意识侧脸躲开,却觉那刀锋带着劲风刮过面颊,短暂的痛楚之后,便听一阵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刀锋下落的那个瞬间,吴六郎下意识合上了眼,再次睁开时,整条左臂已然使不上力?气,刀锋破骨,血如泉涌。

乔毓哈哈大笑,刀锋收回,抬起一脚,将他踹到章兴文身上去,提刀回桌案前?,“啪”的一声轻响,将那转动不停的茶盏按倒。

“喂,好兄弟就要整整齐齐,”滴血的刀尖上挑,她指向裴十二郎:“轮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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