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抿抿嘴，说道：“爹爹你说要留两个。”
应长蕴一怔，手放在另一个纸包上失笑道：“大哥哥给我留的在这里，你要是觉得饿我再分你一些，我尝个味道就可以了。”
“你要收新的弟子吗？”封遇秋冷不丁说道。
“什么？”应长蕴塞了个包子进嘴里，满足地哼哼出声，模糊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没有得到相应的回答，应长蕴追问：“那你希望有师弟师妹来作伴吗？”
被问到的人只是默默别开了脸，应长蕴了然，原来是叛逆少年不想要同班同学，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所以拐弯抹角地暗示他。
他直了直背，佯装什么都不明白：“也是，我这儿的确是冷清了些，好些活儿都落到你头上，如果我这次收个两三个弟子，你以后就能轻松许多了。”
封遇秋听了这话，心里莫名其妙地不痛快：“不用，我一个人做得过来。”
“那怎么行？”应长蕴继续逗道，“精力全都□□活用完了，哪儿还有时间修炼？你不在意，我这个做师尊的可不能不为你着想。”
封遇秋额角爬满黑线，他一方面想应长蕴收不收新的弟子与他何干，另一方面又因可能会有其他人霸占应长蕴的时间而感到窝火。
“随便你！”
连封遇秋自己都没发现他说的话带有多大的火气，应长蕴一把拉住他，笑道：“看看，看看，这就是弟子对师尊的态度，我看我还是趁早打消再收几个弟子的念头，我还想再多活几年。”
不知哪句话触了封遇秋的霉头，应长蕴清楚地感觉到他抖了一下，不过等人转过来，他看到的依旧是一副不太好惹的表情。
小宝敏锐地感觉到封遇秋压抑着的可怕情绪，本能地朝应长蕴那边靠近了些。
应长蕴顺势把小宝抱到自己身上，拿手帕把他的嘴和手擦干净，细心体贴的样子让封遇秋感到无比刺眼。
他坐了下来，纠结半天后垂着眼眸说道：“你不问魔界里我给你的那个灵力球是从哪里来的吗？”
“哦对，”应长蕴问，“从哪儿来的？”
“从法器铺子老板那里拿的。”
应长蕴嘴角扯了扯，直觉告诉他这个“拿”绝对不是字面上的意思，他斟酌语句道：“这个，你这样……‘拿’，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怎么不好？”封遇秋反问道，“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他用见不得人的办法搞到手拿出去卖难道就好？”
……说得也有道理。
“行了，没什么事你就带着小宝出去熟悉熟悉路，我有点累想睡会儿。”应长蕴打个哈切，眼睛顿时红了一圈。
封遇秋瞥见他脸上浓浓的倦色，起身接过小宝离开了。
小宝被封遇秋抱在怀里动也不敢动，没过多久全身就僵硬了，他战战兢兢地说：“大哥哥，要不我自己下来走吧。”
封遇秋怎样都无所谓，闻言双手托住他咯吱窝，把小小一团子稳稳放到地上。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小宝的头顶，不知怎的，他想起在魔界小宝眼泪汪汪抱着应长蕴小腿叫爹爹的模样。
他从怀里摸出买东西时别人赠送的两颗糖，蹲下来在小宝面前晃了晃。
“叫我一声爹，我就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