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六月,全国高考,燕江流和祁星阔考完后以被圣西尔大学录取。
填完志愿的第二天,乔治收拾行李,带着祁星阔和燕江流赴叶淮西的约。
这是燕江流第二次来塞伯坦,第一次是来玩顺便看看,这次要常住了。或许以后他会将这里视为永久居住地,只要祁星阔在。
塞伯坦的夏季让燕江流真正知道夏天的味道。
炎热、酷暑和不想出门。
他平躺在沙发上,任由冷空调对着吹,吹得面无表情,还是不肯收手。
“燕宝,你这样下去不行。”刚跑步回来的祁星阔随手将空调调了个方向,“现在早上六点半,你打算这么吹一天?”
“我来之前,你也没和我说塞伯坦的夏天是这样啊。”燕江流幽怨道。
祁星阔忍笑:“那要不咱们回莱城住到开学前再回来?”
“那时候夏天还没过去吧?”燕江流幽幽问。
这几天他在四人群里吐槽天气,被吴浩初和郭嘉佑好好上一堂课,了解联邦各地天气,非常想念莱城。
可就算再想念,他也不会随便回去。
“还没有,一般开学后两个月,这边天气会降温。”祁星阔说。
“那就是我还有的熬。”燕江流拎过酸奶瓶,咬着吸管说。
祁星阔打开冰箱拿了瓶水:“没关系,你要真不适应这边,我和叶将军说一声,看能不能换成远程授课。”
“不用了。”燕江流说。
祁星阔喝了几口水,坐在他身边:“怎么了?”
燕江流放下瓶子,撑着脸看祁星阔:“将来很长段时间都要在这里,我总归要适应。再说你将来还要去很多地方,我总不能只待在莱城吧?”
原来是因为自己,小同学才努力适应这里。
祁星阔勾着小同学的腰,柔声说:“那也行啊,你在哪我就去哪。说不定将来是我跟着你跑呢?燕宝,在我心里,你比任何都重要,包括我自己。”
燕江流心里麻麻的,让这情话说的脸颊发烫:“那我就想留在这。”
这不还是为自己吗?
小同学现在学聪明了,越来越会让人心疼。
祁星阔叹了口气:“你都这么说,那我也没别的办法,开学前换个地方住吧。”
“去哪?”燕江流茫然问。
祁星阔笑而不答,当天下午没那么热的时候,就带他换到圣西尔大学附近的别墅区。
燕江流看着眼前三层楼高带院子的别墅,算是相信吴浩初当初说的话,祁星阔很有钱。
尽管联邦人均有房,但人均的房不是这种别墅,这段时间恶补的知识告诉燕江流,祁星阔绝对是个有钱主儿。
“来这住是为什么?”他随着对方进去。
祁星阔带他上了三楼,推开卧室靠近阳台的落地窗,让他进去看看。
燕江流疑惑进去,一眼看见玻璃房里的泳池,他瞪大眼睛:“啊!”
“就冲这个搬过来的。”祁星阔说。
燕江流甩掉拖鞋,把脚放进去感受了下水温,扭头看着祁星阔:“我喜欢这里!”
“你喜欢就好。”祁星阔说。
就这样两人在这住下了。
到塞伯坦后,乔治多数时候回工作岗位,有时候会过来看看两人,有叶淮西力保两人将来会为国家效力后,顾子穹那边对他们就开始放养了。
当然,安排在暗处保护的人依旧没撤走,人鱼虽成年,但还没被标记,更没登记结婚,还属于能动资产。
八月八号这天是联邦公布的情人节,燕江流想着给祁星阔准备个惊喜,早上起来觉得不太舒服,摸额头感觉温度又不高,可不管做什么,都有点儿轻飘飘的感觉,心跳加速像有什么事要失控似的,他不想动的躺在沙发上吹空调,可不管怎么吹,他都不舒服。
反而将空调关掉后,他感觉好受些。
于是祁星阔跑步回来,就发现小同学趴在沙发上,家里挺安静的,看一眼空调是关着的,窗户也保持关闭状态,这种情况下,小同学没嗷嗷喊热,情况很不对。
祁星阔担心他发烧了,弯腰手贴在他额头上,温度有点高,却不到高烧地步。
燕江流迷糊闻到祁星阔的味道,抬头看一眼,发现还真是祁星阔回来了,他张开双臂:“抱。”
小同学软着声音撒娇,真是无差别攻击,祁星阔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俯身将人抱起来,由着他像个章鱼攀在身上:“怎么了?我觉得你有点发烧,要给你准备点药吃吗?还是说抱你上去睡一觉,发发汗就行。”
“我不想吃药。”燕江流娇声说,耳朵抖抖变成尖耳朵和银色头发,微拉开距离,让祁星阔看见他这个样子。
“有事相求的时候就想到用这招收买我?”祁星阔抱着他往二楼走,一手扶着他后背,一手捏了下他的耳朵。
软软的,手感很好。
燕江流脸红:“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祁星阔推开门,顺手掌住他后脑勺,和他交换一个吻:“喜欢,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燕江流扬扬眉,被放到床上那刻勾住祁星阔脖子,将人一并拉上床,再翻身压在对方身上,喟叹道:“这样我舒服多了。”
祁星阔哭笑不得:“你舒服了,可挑战我的忍耐力。”
“星星,你别走了。”燕江流说,头不停在祁星阔脖子附近闻来闻去,像个不老实的大型犬,弄得祁星阔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燕宝,你在闻什么?”祁星阔哑声问。
燕江流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找半天还没找到,他有点茫然抬头,和祁星阔对视:“你要不要放点信息素给我?”
“嗯?”祁星阔不知道话题怎么忽然跑信息素上面去了,这是在家里,要真放点,也没关系。
看他样子,像是在确认他要找什么,祁星阔从容放了一点点。
燕江流立刻扑在祁星阔脖子上,闻了又闻,眼眸里的水光即可浸满,虎牙露出来,痴迷道:“星星,你真的好香啊。”
说着就要一口咬下,被祁星阔及时捏住腺体,这一捏让燕江流皱眉,软着身体趴在他身上。
“燕宝,你是不是发情期到了?”祁星阔严肃问。
燕江流迷茫:“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好想闻你的信息素,再咬咬你啊,星星,你放开我,让我咬一口,就一口。”
这哪是咬一口能解决的事儿啊,祁星阔无奈:“我给你咬一口,你就得哭着求我了。”
“怎么可能。”燕江流不信,手脚同时动,挣扎着要祁星阔放开他,“星星,就一口,别那么小气。”
“不是小不小气的问题。”祁星阔让他看着自己,“你忘了那本书上说的?人鱼发情期来临,渴望咬命定之人一口,等品尝到对方血液味道,就会恳求对方标记,自愿的,不会反抗的。标记后在发情期期间,只要Alpha愿意,人鱼就会怀孕。”
听见怀孕两个字,燕江流眼神清明一瞬:“我还是个孩子,孩子怎么能生孩子?”
祁星阔差点让他逗笑,想到这等严峻时候,他还是稳住了:“所以,你不能咬我。”
“那你也不标记我吗?”燕江流问,偏头在他胳膊上舔了一口。
祁星阔差点炸了,小同学真是撩死人不偿命,他深呼吸:“你想被我标记吗?”
“我当然想。”燕江流飞快回答,几乎没停顿,像这个问题被问过无数次。
祁星阔微怔,看他认真期待看着自己,心软了又软:“就算你想,我也不能让你咬我,再求我。”
那样未免太卑微了,他们是恋人,在这段爱情里的地位是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