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呦我去,这什么味啊?臭得要死。”
阴魂不散的顾队带着手下又出现了,挡在乔思柔跟前,抬手啪地一下将那碗散发香味的竹碗给搧落在地,滚烫的浓汁将白嫩的肌肤烫红一片。
“嘶。”乔思柔痛得甩手,又放在嘴边吹着,正想要浸泡在凉水里时,耳边响起溪流声,便跑过去蹲在溪边,将手放了进去。从高山而来的溪流,水凉凉,舒服得让人眯起了眼睛。
在身后的顾队见此,和一群手下对视一眼,眉眼间透着邪恶。一群人扒开来往行人,悄悄接近蹲在溪边的人。
外出找表姐的乔悠,刚从街角出来四下张望,就见着阳宗的人猫腰接近着蹲在溪边一无所知的乔思柔。瞧他们样子,就晓得是没憋着什么好屁,连忙出声提醒着:“乔思柔。”
嗯?表妹的声音,还带着怒气,完了完了,要被修理了。猛地一回头,还未看清楚表妹在哪里,就一团黑影迎面飞来,一脚将她踹到了湍急的溪流中。
“救命啊!表…妹,救…救我。”乔思柔不会游泳,扑腾在水里,时沉时浮,被湍急的溪流带着飘走。
乔悠纵身踏着人头,飞身扑进溪流中,一把抓住要翻白眼、小脸煞白的表姐,借着褐色石头发力返身回到岸边。
乔思柔抱着乔悠的小细腰不撒手,双眼泛红,抽泣得厉害。浑身湿透而瑟瑟发抖着,脸色煞白地咬着下唇瓣。
“好了,没事了。”乔悠迟疑一下,抬手抚着表姐的后背,柔声安慰着。她想起小时候,自家兄弟姐妹一大堆,对于这个缩头缩头跟在她屁股后面的表姐,偶尔兴起会捉弄一下,某次就将人给推到湖里,那还是大冬天,差点就将这人的小命给收了。
不过话说回来,自家人由自家人欺负,这换到旁人,呵呵,不抽废他,本小姐不姓乔。
“你们阳宗的人,胆子是越来越肥了呵。”乔悠冷眼盯着踹表姐的人------顾队。“我看你们这腿是装在身上太久,是该卸下来减轻重量。”
“二十三小姐,别为了一个被乔府抛弃的外人,而伤了阳宗和乔府的和气。”顾队可不会被乔悠几句话吓到,他身后有一群兄弟,一人一拳,就能将人给揍到亲娘都不认识。“况且,我众你寡,可不是说大话的时候。”得意地笑了一下,“若我没弄错,你们两人昨晚可都受了伤,还没好利索吧。”
乔悠握着鞭柄,推开已经平静下来的表姐,朝着他走去,冷冷的视线紧紧地锁定着顾队,见着他后退半步的怂样,发出一声嗤笑,轻蔑至极。“你们这狗耳朵还真灵的很,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脱这一双双狗眼耳。”
“我警告你啊,你再往前走,别怪我以多欺少。”顾队拔出和人打斗用的长剑,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指着她。
“花里胡哨。”乔悠废话不多说,长鞭带着红光似闪电一般抽去,直接碎了他的手腕。“打架整那么多废话。”
顾队握着碎裂的手腕,殷红的血液汹涌流出,痛得他骂不出话来。身后的师弟,立刻掏出一道符箓贴在他的手腕上,暂时止住了血液继续流出。
“上,都给我上。”听到顾队嘶吼着,身后的兄弟们也都不再废话,操着各自的武器就冲上去,有着上头的意思,下手那是一点也不留情,弄死她在这儿,不仅找回了场子,还能回去领赏。
乔思柔抹掉眼泪,掌心凝出一股黑气,里头闪烁着雷电,控制着朝阳宗的人射去。第一次使用,不是很熟练,不过解决这些人还是可以的。
“兄弟们,小心那黑剑,别被劈了。”顾队靠在墙边,提醒着大伙儿小心。看来是他小瞧了乔思柔,原来她才是最厉害的,如果情报没有错,上下一合计,这乔思柔是练成了【六甲秘祝】中的移花者言,完全是强取豪夺的法术。最是令人心动,也最是无耻。“兄弟们,你们顶住,为兄这就去搬救兵。”
“想跑,做梦。”乔悠抽飞挡在跟前的几个废物,朝着见势不对开溜的顾队追去,留下余音:“这些人都给摁在这儿,一个也别放过。”
乔思柔见着表妹像飞燕一般掠过,应道:“好的。”然后对着这些阳宗弟子道:“原本我就打算砍了你们一条腿,不过…现在你们也听着了,别怪我。”
表妹的话,就是圣旨,先砍左腿,后砍右腿,再从头劈下,均匀地分成两瓣。
完美!
阳宗的人废物归废物,手里还是有两把刷子,没让乔思柔一两下给灭喽。五颜六色的光柱绚烂至极,不断地朝着对方射去,在半空中相撞爆裂,动静弄得挺大。
茶楼、酒楼、小铺里的客人,围在栏杆边瞅着,各个掌柜一看,眼珠子滴溜溜转着,立刻计上心头,嘀咕着:“一本万利的生意来喽。”朝着穿金戴银,无聊到想死的众位客人,笑眯眯地道:“来来来,押阳宗胜的一赔一,押除魔小队胜的一陪十,下注啦下注啦。”
熟悉套路的小二见掌柜眼珠一转,就晓得他要放啥屁,便早一步拿好纸笔挨个登记。当然,自己也偷偷下了注,押了阳宗胜。
看官们就瞧着场面上的战况,对赢面最大的除魔小队下了注。不过,少数几个被黑心掌柜套路久了的人,转头瞅着那眯眯眼的掌柜,偷笑着押了阳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