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敷如果知道自己第二天要面对谁,恐怕她是万万不会有昨夜的好眠的。
秦罗敷听出门外说话的声音是秦韬的,他还带了人过来:“夜公子,小女自从月前失足落水之后,行为一直颇为古怪。老夫此次想圣上请假来邯郸也是因为此时。有夜公子在此老夫就放心了。还请夜公子看在我们同朝为官的面子上帮忙看看小女。”
夜公子?她罗敷不会这么倒霉吧?不是那个夜听潮吧?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唇,昨天那个吻的香泽犹在,罗敷的脸一阵发烧,想到他邪魅的面孔,致命的诱惑,罗敷甚是后怕。自己那个爹怎么把他给找来了?罗敷慌忙起身压低声音对桃儿说:“桃儿,赶快把床幔都放下来。”
桃儿一看罗敷起身,兴奋地想喊出声,被罗敷慌忙拦住:“快!”
还没反应出怎么回事的桃儿连忙去放床幔,却被秦韬和夜听潮抢先一步进来房间。他还是如昨天一样穿着月白色的袍子,风华无限仿佛以云为魂。
“敷儿,你醒了?”秦韬看到自己宝贝昨天晕倒,内疚不已,怪自己对她太过严格了,看她醒来自是非常高兴。
罗敷斜卧在床上,真是起来不是,躺下也不是,怯怯地去看向秦韬旁边的夜听潮,虽然自己的脸上没有了昨日的黛墨,衣服也被换成干净的女装,但是她老爹那一句“敷儿”和眼前这人与昨天的罗敷的相似,恐怕聪明的夜听潮很容易就能猜出他们其实一个人吧?
“敷儿?”夜听潮饶有趣味地重复着秦韬对她的称呼。
“夜公子,这正是老夫小女罗敷。”在罗敷看来,秦韬不适时机的解释更是让她的身份完全暴露在了夜听潮面前。
完了完了,这次是一点转机都没有,这个魔头知道了自己是谁,还不知道会如何纠缠自己呢。现在罗敷唯一期望的就是他好男风,可千万不要喜欢女人啊。
奇怪的是夜听潮却并没有在秦韬面前表现出与她相识。他随秦韬走到罗敷床前,对床上的她柔声说道:“小姐请伸出左手,让在下为你把脉。”
装!罗敷当时真想大声骂出来,骂他是伪君子,可是如果一旦自己骂出口,那么秦韬就会知道昨天真正发生什么了,那样恐怕她再装几次死,也不能逃脱去祖宗牌位前下跪的命运。算了算了,就让他装吧,倒看看他想做什么。
夜听潮坐在他床前的软登上巍然不动,别说,他如果不做那些混账举动,恐怕没有比眼前这个男子更受用的了。
为她把完脉,夜听潮向秦韬说:“秦大人,罗敷小姐的病症实属罕见,恕在下直言,小姐是邪祟上身。”
罗敷听此言直惊得瞠目结舌:什么?他竟然说自己是邪祟上身?此人是人是鬼?莫非看出了自己本是来自21世纪的一缕幽魂?这也太邪乎了?不会的,一定他信口之言。
“夜公子?此话当真?可有解没有?”秦韬慌忙问夜听潮。
“秦大人不必担心,此物道行并不深,趁小姐落水进入了小姐的体内。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此物稀罕,听潮对它也是一知半解,恐怕要加以时日在小姐身边多加观察才能知道解救的方法。”夜听潮煞有介事地说。罗敷心想“真的假的?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罗敷实在听不下去,冲秦韬说:“爹,女儿没病,不要听者江湖术士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