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在汉代人是极迷信的,看来他这个身为大司徒的爹也不例外。更何况“事不关已,关己则乱”的道理,他是宁信其有啊:“敷儿,不得对司空大人无礼!夜公子乃天下奇士,当年皇上被邪祟所迷就是夜公子治愈的。”
夜听潮是大司空?OMG,那可是自己的爹一样位列“三公”的。怪不得连秦韬以及前面的御史王邑都对他毕恭毕敬。也难怪秦韬把他请到家里来,恐怕为她治病事小,阿谀奉承是大。
不过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哪个朝代有如此年轻的大司空?难道他真是董贤之辈,靠自己的好样貌当上了如此大官?如果那样,其他人对他阿谀奉承就更是理所当然了。
秦韬接着说:“老夫有个不情之请,夜大人既然近期停留邯郸,可否常来往于老夫府上,为敷儿看病?”
罗敷终于知道为什么夜听潮要这样说自己,或许他等的就是秦韬这句话。这个秦老头啊,不是明摆着要把自己的如花似玉的女儿往虎口里扔吗?
夜听潮得意地撇了罗敷一眼:“秦大人客气了,秦大人乃当朝名士,罗敷小姐又是你的掌上明珠,夜某自当竭心尽力。”
完了,这次是要落在他手里了。
等秦韬出去,夜听潮对桃儿她们一挥衣袖说道:“下去吧。”似乎千金的力量在里面,由不得人拒绝,似乎他才是她们的主人一般。桃儿她们真就乖乖下去了。有没有搞错,这到底是谁的家啊?爹爹啊,你这次是引狼入室了。
“水榭小筑一别,可别来无恙否?”夜听潮什么毛病?就喜欢离别人这么近说话吗?他的绝世容颜落在她的一双美目里,竟是如此不合时宜的诱惑。他身上特有的香味又袭了过来,什么味道这么特殊?总让人非常容易沉醉。
“我可是女子,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你可不要在我身上打主意啊。”罗敷对他还是怕怕的,上一次是侥幸逃脱,今后还是小心为好。
夜听潮猛然起身,双手背在身后,仰天长笑:“哈哈……”
罗敷很无辜地说:“你笑够了没有?”
谁知她一言惹得他的笑更深了。笑本来是一种积极的行为方式,但那笑声听到罗敷耳朵里却是格外地慎得慌。
等夜听潮终于笑够了,从长袖大袍中伸出手来,捏住罗敷尖尖的下巴,把她的脸使劲往上提,对上她的一双美目,根本没给她逃脱的机会。他似乎从灵魂深处说出一句话来:“我要定你了!”
罗敷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竟然有种心跳如鼓的感觉,一时竟忘了反抗,只是痴痴地盯着他绝世的脸。
夜听潮好笑地说:“丫头,是在贪恋我的容颜吗?”
罗敷觉得自己好丢脸,明明正在被人“□□”,自己却是一番的心猿意马。乱了,乱了。不应该这样的,她应该骄傲地抬起头冲她说:“我一辈子也不会喜欢你!”现在下巴被他捏在手里,连抬头都省了,她只要动动舌头说出一句话就行了,可是自己为什么就像被人点了穴一般,一点自主意识都没有呢?
夜听潮覆上她的唇,轻车熟路地采撷他唇间的香甜,然后在他下唇上咬了一下,放开她,转身走了。
罗敷摸着自己红肿的唇,夜听潮,你一再羞辱我,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