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郭圣通并不知难而退,手中长剑出鞘,直指向罗敷。罗敷措手不及慌忙后退。罗敷知道她是要逼自己出手,但是现在情形,她哪里有心给她打架?罗敷无奈,只得对夜戈道:“摆平!”自己则拉着愣在当场的门童:“我们去见老爷妇人。”
郭圣通一看罗敷就这样将自己打发了,气得直跺脚,只是无奈夜戈挡在面前,自己根本无法追过去跟她计较。
罗敷来到会客厅,对正坐在上面的郭图夫妇道:“郭世叔好!郭婶婶好!”郭主问郭图道:“她怎么喊你世叔?”郭图呵呵一笑:“哦,罗敷乃是秦韬秦司徒之女,当初秦司徒并不嫌弃,与我兄弟相称,这孩子倒是贴心。”
罗敷见郭图甚是慈祥,一看就是有德的长辈,心中自生敬慕。再看郭主其人,虽然四十有余,却因为保养得当而风韵犹存,只是眉宇间是抹不去的骄傲之气,看来那个脾气火爆的郭圣通多半遗传自她这个血统高贵的母亲的秉性。
罗敷道:“世叔自谦了,以世叔的威名,我父与您兄弟相称也是高攀了,况且他现在已经不在朝堂之上,小女如此称呼世叔不见怪罗敷就受宠若惊了。”郭图道:“哎,敷儿不必见外,就这样称呼很好。”
罗敷:“多谢世叔!多谢婶婶!小女还有一事要向世叔婶婶说明。”罗敷将院中遇到郭圣通之事跟他们说了,又道了许多请见谅的好话。郭图倒是不以为然,只是一笑而过,郭主的脸上却有几分不好看,只是碍于郭图的反应而不好发作。罗敷心想,郭主对自己这个娇惯的女儿果然是非一般的宠爱。
“世叔,婶婶,”罗敷道:“这是我父为官时,王莽赐予他的司马相如手书的《凤求凰》手稿,小女初次拜见,父亲让小女将此物赠与世叔婶婶,还请笑纳。”说着,罗敷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令下人递予郭图。司马相如爱慕卓文君,而做琴曲《凤求凰》,此是司马相如的手稿,随说不上价值连城,但也是可值千金的。
郭图果然喜出望外:“秦司徒如此大礼,这可让我如何是好。”郭图平日里最喜欢弄文舞墨吟诗弹琴,也算一位造诣颇深的雅士,这种东西到了他的手里,自然是让他不胜欢喜。
罗敷又道:“我秦氏酒楼明日推新菜,小女在此邀请世叔和婶婶明日一定前往。”郭图满口答应下来,罗敷小心翼翼地跟他们话了一番家常,这才起身告辞。
走到方才遇到郭圣通的地方,看见夜戈正在无聊地与她拆招。只是夜戈的武功高出她太多,郭圣通累得筋疲力尽,却不能占到任何便宜,怪不得夜戈气色慵懒,一副不耐烦。不过这郭小姐也真够执着,虽然难从夜戈手下逃开,又打不过人家,却依然不厌其烦地攻击着。
罗敷对夜戈道:“走!”说完,不理郭圣通一脸抓狂,同夜戈径直向大门走去。郭圣通终是累得坐在了石凳上,没有追上去,但口中还是念念有词:“秦罗敷,你……你等着!本小姐……非收拾你!”简直是气喘吁吁。
罗敷摇头轻笑,真是个难缠的富家千金。对夜戈道:“谢谢你没有伤她。”夜戈:“我自是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