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铢不解,但听齐小宋说要活着才有希望,她莫名的心?底一紧,想起了?出征前云凇所写的:君若有碍,凇不独活。
她何尝不想活着,何尝不想再抱一抱那年的女孩,可是如今她们之间还有希望吗?
似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齐小宋又语气笃定地重复了?一句:“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
“多?谢道长,不知你们效命于谁?可否解惑,让我心?安。”李铢点了点头,心?底隐隐有了?一丝希望,如果可以活着回京,她会努力的。
齐小宋看着面容坚毅的李铢,想着方才所预知的一幕幕,最后都化作了?一声叹息:“军师无需多?虑,我们不效命于任何人,不过是顺应天命来行事罢了。”
“那则寓言可是二位所为?”李铢紧接着追问,语气里却已经充满了确信,应该就是眼前这两个人所为了,只是江山归凰是何意?难道百钺会有女帝诞生?还是说云凇?那她们之间还有什么希望?
“正是,军师无需多?虑,我二人与你一样。”都是为了?贵妃云凇,也就是未来女帝,同时也是为了?这百钺的万千百姓。
李铢微微皱眉,面露不解:“我不明吧,道长如何与我一样?”她是为了?云凇的安危,是为了?爹爹的清名,甘愿把一条性命堵在此地,又岂会有与自己怀抱着同样目的的人?
齐小宋看着眼底满是执着的人,不知为何心?里顿生出一丝哀悯,她倒是想解释清楚,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最重要的是说了?也没用啊,很快这位军师就会失去记忆了?。
她揉了揉眉头:“军师不必明白,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无需在意我们。”毕竟很快就会遗忘,记得也没什么用。
李铢满头疑惑地来,最后又满头疑惑地走,不过唯一让她心?安的是,这两个人连同指挥使赵厅近都是友非敌,不管怎样总比一个人在这等着赴死要好很多?。
接下来的日子,禁军疯狂在城内搜捕,没找到齐小宋不说,倒是抓了?一些无辜的道士,他们万万没想到,自己要找的人就是赵厅近府上的表少爷夫妇。
随着封城和搜捕地进行,周契北此举无形中在百姓心?中坐实?了?那则预言的内容是真的,同时消息也传出了洪律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到了京城。
周契北得知消息后,再也无法镇静,仗着百钺有十万大军,而?蛮族只有三万,他直接兵分三路大举进攻,可在地形地势负责的南境,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吃败仗。
他坐立不安地看着战报,又想起那则预言,心?下又怒又急,这时跟随他身边的禁军首领献计道:“陛下,不若我们直接向蛮族下战书。”
周契北眯了眯眼睛,沉思一会道:“我军近日虽损兵折将,但依然占据着绝对的人数优势,你觉得蛮族会应战吗?”
他来了这么久,也领教到了蛮族的厉害,并不觉得对方会莽撞接下战书,可这样拖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朝堂上久不见君,万一乱了怎么办?
尤其这里的日子苦闷无趣,他已经有了?归心?,可这时候回京,不是给蛮族看笑话吗?说不定那些刁民也会笑话他无功而?返。
禁军首领继续献计道:“属下以为,只要在战书上言明陛下会亲自上阵,蛮族必会应战。”
周契北眼睛一眯,里面透着危险沉声道:“你要朕去犯险?谁给?你的胆子?”
禁军首领心?头一凛,忙磕头请罪:“陛下饶命,属下不敢,属下的意思是,陛下只需要出现在三军之前,然后再悄悄撤回来,这样既能保证安全,又能不失信于人。”
“你的意思是让朕在大军面前做一个无胆的逃兵,滚出去。”周契北气地掀了?桌子,一国之君是个逃兵,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以后他还如何在朝堂上立足,如何在百姓面前立足。
不对,若是没有人知道他做了?逃兵呢?若是众人以为他一直都在战场上呢?
他双手?一拍,顿觉自己想到了一个妙计,那么这个替身到哪去找呢?
周契北看向帐外,心?底冷笑一声,这个人好找啊,不正近在眼前吗?如此既能除了李铢这个心头大患,绝了?云凇的念想,又能造成自己一直在战场上的假象,岂不是一石二鸟之计。
他心?中打定主意,便朝帐外喊到:“来人,传军师李铢觐见。”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来了,四更要等晚上再码,我好困,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