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你也不懂。”阮语有些烦躁。
沈随这边的情况和那几个穿书女完全不一样啊,穿书女是外来者,而沈随不是外来者,他本来就是和阮语一个世界的人。
眼看着快走到小区大门口,阮语忍不住转身问他:“你真的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沈随的目光闪了闪,片刻,薄唇轻启:“对不起,我不能说。”
“……”
阮语先是沉默,但很快她想到了什么,问:“是主观不能说,还是客观不能说?”
沈随眼中终于有了点笑意:“客观。”
听到他的回答,阮语立刻明白了过来。
难怪刚才开始,沈随只用模糊的话来回答她,没有一句是肯定的,完全是因为太过肯定的话他不能说出来。
所以他说的话一直都像是混淆视听,把阮语气得要死。
可如今想明白了,阮语就发现,沈随已经在尽力告诉她了。
“还有这种限制吗?”阮语咕哝着,“好奇怪。”
沈随听着,没有说话。
就和阮语想的一样,他不能太过肯定的说出一些事,用诸如“好像”“可能”之类的模糊词,才能说出一些,但是用了这种模糊词,又会完全歪曲整句话的意思。
两人站在小区门口的路灯下,阮语拉起一个架势,跳起来踩了沈随一下。
接着又朝后蹦了蹦,捏着小拳头揍了他两拳。
沈随:“不疼。”
阮语气得一个仰倒。
“我回家了!”她怒道,甩着步子走进小区。
沈随朝前追了两步,道:“语儿,还有东西……”
“不要不要不要!”阮语一迭声喊着,加快了跑步的速度,却还是被人从后无声无息地拥抱住。
“别跑。”沈随揽住她,用了点力气。
阮语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谁教这男人大冬天也只穿一件羊绒背心配衬衫?阮语咬得毫无压力,甚至觉得口感颇好。
“有点疼。”沈随说着,捏了捏她鼓起来的腮帮子。
却见阮语整个人朝下一溜,像一条鱼一样溜出了他的怀里,又迅速朝前跑去。
见她一点都不仓皇还有些有恃无恐的背影,沈随只好从随身包里取出一个牛皮文件夹。
里边是邓韵女士的原声唱片,不是磁带倒录的。
阮语正打算迅速溜回屋,拿出她的笔记本写下一大串问题。到时直接按照上面的来问沈随,沈随只要点头摇头就可以,也不用他多说。
谁说不能开口就无法交流信息的?
就算沈随真的是锯嘴葫芦,阮语也要从他身上挖出想要的东西!
眼看着小区单元楼近在眼前了,此时身后传来沈随的话:“邓韵女士的唱片……”
阮语:“什么?”
她立刻停步,转身看去。
果然,沈随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阮语歪着头站在原地看了好半晌,等到沈随走近,她立刻笑眯眯问:“你刚才说谁?”
“邓韵女士的唱片。”沈随气定神闲。
阮语狐疑地挑起眉:“骗我的?”
这世道只有阮语这个小骗子忽悠沈随的份儿,沈随哪里骗过阮语?他把文件袋打开将里边东西抽出来,阮语一眼看见封面上邓韵的写真照片,嘴角就咧开了。
阮语不会为五斗米折腰,但这可是邓韵女士的原声唱片!还是黑胶的!
“谢谢!”阮语雀跃地抽走了文件袋,紧紧抱在怀里。
沈随见她高兴,便也勾起嘴角。
哪知这小妮子过河拆桥的本事是能打一百分的,抱着唱片转身就跑。
“语儿!”他急忙又喊了一声。
阮语转身:“谢谢谢谢!”
沈随破天荒有点哭笑不得,只好道:“生日快乐,好好休息。”
阮语的小脑袋瓜点得像小鸡啄米,正要走,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礼尚往来问道:“你什么时候生日?”
“已经过了。”沈随答。
“哦!”
没良心的阮语也没想着再追问一句,快乐地捧着黑胶唱片就蹦上了楼,不一会儿,沈随就听到楼上一声关门声。
此时孟运才从树上翻下来,问:“老大,你不是下月就生日了吗?”
“今年的已经过了。”沈随答完,上楼。
孟运跟在后头又问:“老大,你不是还置办了一个唱片机吗?怎么不一起给?”
“她跑太快了。”沈随忍不住想笑,阮语像是个受惊的小鸟,谨慎地把“粮食”抢走,生怕沈随把她捉住提出其他要求。
跑得倒是快了,却没发现光有唱片也没用。
孟运挠挠头说:“是不是阮姑娘有唱片机?”
沈随睨他一眼,对孟运这种一根筋的思考方式,他已经没精力去教导。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啦!昨天忙三次元的事儿去了,今天也连着一起忙,今天暂且一更,后边有时间再补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