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柳鹘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后脑勺那边像是被谁敲了一棍子似的闷闷的钝钝的痛,说不上来的难受。
龇牙咧嘴的扶着脑袋从床上坐起,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过了好一会儿,柳鹘才依稀记起昨天自己喝醉了以后宁翔宇架着自己离开的事情。
居然没把自己送回家吗?
“阿宇还真是敏锐。”
柳鹘扶着头轻叹了一声,眼中却浮上了些许笑意,因为好友体贴的举动让他昨晚被寒透了的心渐渐染上了暖意。
闭起眼睛抬手给自己揉了揉太阳穴,宿醉后的头痛被渐渐缓解的舒适让柳鹘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
但是脑中突然闪过的片段却让他的动作猛地一顿,嘴角的笑意僵在了原地。
昨晚醉酒以后的记忆像破碎的残片在脑中不断闪过,零星的画面像拼图一般在脑中慢慢组合,最终如实的还原了昨晚确切的情况。
终于想起自己昨晚喝醉了以后在去洗手间的过程中究竟做了什么荒唐事的柳鹘不由得捂脸哀嚎了一声,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卧槽!”
“卧槽卧槽卧槽!!!”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是个隐形的喉结控啊!!!”
柳鹘搜肠刮肚的回忆着自己这短短25年的人生,可是他并没有发现自己有被任何男性的喉结所吸引的情况,可是回想起自己昨晚盯着看了许久的那个男人的喉结,柳鹘又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那流畅而不尖锐的线条,饱满又不失骨感的质感,发音时自舌尖传递过来的微麻的震感,将它一口含住时对方忍不住上下耸动时的力度……无一不让他深深着迷。
更何况,他还有一对那么漂亮的锁骨。不像女性的那般小巧,却线条优美华丽。
由于光线的原因还散发着莹莹的光芒,锁骨飞入衬衫的地方还露出了深深凹陷的锁骨窝,让人不禁臆想当里面盛满了清亮的液体后又是一副怎样迷人的光景。
而他昨天居然没有在锁骨上面咬几口,真是……
柳鹘舔了舔唇瓣,心里又是懊悔又是遗憾,要是能在遇到那个人,他一定……
脑中突然警铃大作,将他堪堪失控的思想拉回了警戒线以内,而回过神来的柳鹘却十分惊恐的发现,自己似乎,可能,也许,大概,要被那个男人给掰弯了。
十多分钟后,解决完生理问题的柳鹘靠在床头十分沉痛的自我检讨着,嘴里念念有词。
“食色性也,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柳鹘啊柳鹘,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坚定呢,喉结有什么好看的,锁骨好看又有个屁用,又不能生养抱着还硌得慌!”
想了想似乎觉得还不够说服力,又加了一句,“说不定长了一双又黄又糙指节肥大短小青筋还七扭八牛跟蚯蚓爬似的的手呢!”
嘴里说着,脑子里也想着那双假想的手,柳鹘顿时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只觉得胃里一片翻腾,太阳穴突突的抽搐着,有一种呕吐的欲望。
终于打消了自己之前还有些荡漾的心思,将昨晚的那些事当做意外将它抛置在了脑后,回想起昨晚去酒吧买醉的原因,柳鹘的脸立马就拉了下来,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拨通了宁翔宇的号码。
“阿宇,我想拜托你帮我查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