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灵魂被扭曲硬塞进了一个黑暗的狭小空间,巨大的吸力几乎要将柳鹘的灵魂整个碾碎,在强烈的眩晕感之后,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刺眼的光亮。
冰冷火辣的液体从食管滑下,像一簇火苗在胃里倏地燃烧起来,摧枯拉朽的,让柳鹘还有些恍惚的神智拉了回来。
暧昧的灯光,靡艳的色彩,周边打扮的浓妆艳抹的女人,和坐在对面坐在女人堆里一幅衣冠禽兽模样的熟悉的面孔,都像是一根根的细针,直直插入他的双眼。
柳鹘急急地喘息了几声,瞳孔猛地收缩,心底满是不可置信。
他这是,能看见了?
他,还活着?
就在柳鹘沉浸在突然又能看见了的喜悦和发现自己还活着的复杂情绪之中时,一道温热的气息突然从身边传来朝他的脖颈攀去。
在末世锻炼出的危机意识让他一个反手就将身边那人反手扣住压在了身下,顺手捞过身边触手可及的酒瓶就要砸下,周身浑然散发着凶戾的杀意和血腥。
就在酒瓶即将砸上身下那人脆弱的翼点,透过薄弱的骨骼捣烂里面的大脑的时候,柳鹘突然顿住了。
刺耳的尖叫声直达他的内耳,震得他鼓膜巨颤,望着身下的陪酒女郎惊恐的涕泗横流的模样,脑中警铃大作,背后倏地出了一层冷汗。
他这才震惊的发现自己不仅活着,还回到了末世前他来酒吧买醉的时候。
木然地放下了手中的酒瓶,从被吓得哭得差点翻白眼的女人身上下来,打量着周围的乱象。
那些陪酒女郎们纷纷惊叫着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她们一点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之前还任由她们,甚至是纵容她们对他上下其手的柳少会突然发难,像从地狱爬出的鬼煞带着噬人的气息。
看着那些想受惊了的仓鼠一般团缩在一起,哭得一点都不梨花带雨,反而妆花如碳,披头散发的像厉鬼一样的女人,柳鹘心下一阵反感,挥了挥手,便让她们离开了。
虽然把她们叫来的不是柳鹘而是宁翔宇,但此时被吓得不清的女人们早就顾不上这些了,看到柳鹘让她们出去就如释重负的连滚带爬的从这个包厢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