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喧闹的包间随着陪酒女郎的离开瞬间安静了下来，房内仅剩的两人彼此对视着，气氛变得有些凝滞。
“我说，狐狸，你今天怎么了？发酒疯了？”
从头到尾都坐在一边一声不吭的宁翔宇终于忍不住挑了挑眉开口问道。
柳鹘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在末世为了他而死的挚友，内心五味陈杂，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在长久的沉默过后，柳鹘终于收回了视线，垂下眼长长的叹了口气。
“要真是发疯就好了。”
破碎的音在空气中坠落，似薄薄的冰屑，一触即碎，几不可闻。
自爆时的痛感似乎还残留在神经深处。
闭上眼，他似乎还能看到末世到来后人们麻木地看着同伴被丧尸撕扯着血肉进食着的血腥和恐怖。
耳边也不断回响着凄厉的哀嚎，崩溃的痛哭嘶吼和丧尸们独有的嗬嗬声。
一桩桩，一幕幕，都在不断地警示着他，告诉他，那不只是一场噩梦。
柳鹘脱力的仰躺在柔软的沙发上，痴迷的看着天花板上不断旋转变色的灯光。
如墨的眼中晕上了淡淡的水雾，漾开了几缕波光，在灯光下，闪烁着点点的星光，深邃如海。
【要真是我疯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