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开口就是“凶煞之气”就够令人惊心的了,但曲文楼一句“秃驴”把大家震得够呛。
小楼姑娘以往的形象都是温温柔柔、懂事明理的。对比起跳脱的褚兰滟那是女人中的女人,在单纯的小师弟心中,那是集中了所有女人优点的女神。
……没想到也有如此脱离形象的一天。
“秃驴”一词,是出了名的对出家人的谩骂之语。出家人对此深恶痛绝,为了表示自己修行有成又不好计较,深深练就一副忍者神龟。
一时间大家都无比尴尬,又说不上谁对谁错。又不是生死仇杀,一上来就问人家小姑娘怎么没死,被骂两句也是活该。
大和尚也是第一次被个小辈骂到头上,当即脸就沉了下来很是敷衍拱手,就道:“老衲告辞!”
“哎哎!大和尚何必呢!”褚泽奇连忙拖住那和尚说:“你一得道高僧和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也是你说话太难听了,谁上来就咒人死的啊。出家人讲究慈悲为怀,戒除贪嗔痴,过了啊!过了!”
“我说实话啊!出家人不打诳语!”老和尚气得吹胡子瞪眼,他还委屈呢。“和尚怎么了?和尚就不能生气了?菩萨还有怒目金刚呢。我一个小小沙弥修炼不到家行吗!”
曲文楼才不管他生气不生气,她自己还气着呢。老人家顶着一脸半尺来长的白胡子楞说自己是小沙弥,很是不要脸!
只是由大老板二老板亲自陪客的人,怕是位很重要的客人,曲文楼一时拿不准这人的身份不敢太过得罪,又真是位老人,尊老爱幼刻在骨子里,要是把人气个好歹怎么办?
只好站旁边沉默是金。
“咳!”见小弟劝不住老和尚,褚泽诚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准备亲自出马。
来者是客,褚泽诚作为大家长是不好主持正义的。特地请来的客人被自家小辈人当面骂,任谁都无法自在。家里的几个孩子都算是年轻气盛口不择言了,没想到小姑娘骂人还挺毒的。但又能如何呢?自家子弟闯祸只能自己这个做长辈的担着。
“大和尚莫怪,她小孩子自小无人教导口不择言,多有得罪。”
“哼!那是你教导无方!”大和尚不和小姑娘计较,但小姑娘的老板可以往死里怼。
解铃还须系铃人,褚泽诚对曲文楼说:“这是特意为你请来除魔的云虚上人,怎么能如此顶撞长辈,还不快点道歉。”
曲文楼穿越后早已学会了能屈能伸,这又是为了她而来,除了能决定她有没有沾染上魔气顺利拿到正式户口,另外还可能会找出她不能练武的原因,解决问题。
只要能让自己练武,曲文楼就敢站着让这老和尚白骂一天。
当即上前……
“站住!站住”没想到就要走近的时候却立刻被老和尚阻止,他自己连连后退不算,还一脸惊恐:“你站那就好了。不用道歉,我不生气!我不敢生气!”
曲文楼一脸懵逼地看着大庄主。
褚泽诚也很奇怪:“大师你怎么……”
“没什么!没什么!你让这女娃离我最少一丈远!”云虚上人依旧惊恐,几乎都要跳出去了。
“大师?”褚泽奇对他的行为很是费解。
云虚和尚怪异的表现让褚泽诚更担心所为的凶煞之气,又见众人观望。这到底是外门,曲文楼若今日顺利也算自家人,不顺也该私下处理,他不渝外人过多探查阿含山庄的内部事,于是说:“我们另找地方详谈。”
一放话,云虚上人一马当先走在前头,好似一点都不想和曲文楼接近。
这就伤自尊了啊!
曲文楼见他态度如此,有些为自己担心。“庄主,我是不是……”真有令人恐惧什么问题?
褚泽诚安抚道:“云虚上人还什么都没有说,你不要多想。”
能不多想吗?这态度太奇怪了。
褚泽奇也劝道:“你也别太过担心了。这和尚神神叨叨地,但对魔物甚有研究,若你真被魔气污染,他也不会是这个反应。”
祸害大的话,大约就是一刀砍了,既然没砍就是问题不大。只是褚泽奇也弄不清为何老和尚今天是这个表现。
“嗯!”曲文楼点头,但依旧不可名状地担忧着。
云虚和尚显然和阿含山庄的交情不错,熟门熟路地就到了客厅等着。褚兰海不知在哪听了消息特意赶回来看热闹,也在哪里等着。两人碰上了自然相谈甚欢,褚泽诚一来就看到如此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不见喜欢凑热闹的褚兰滟,曲文楼又是她朋友,老和尚关系也不错,这种场合她不在场很是不符合常理。最近也不知道这丫头忙什么,整天不见人。
老和尚见他们来了曲文楼来,阻止道:“先站门外,别进来。”
随即好像是才想起来一样,将自己随身的佛珠摘了下来,随手抛给曲文楼,吩咐道,:“快点带起来!”
曲文楼听凭吩咐,老实把佛珠往脖子上挂好。
老和尚看过效果后才松了一口气。解释道:“这位……”这姑娘叫什么?
褚兰海连忙介绍:“小楼!这是小楼姑娘。”
云虚和尚接过话头,说:“这位小楼姑娘的问题,不在于魔。而是浑身的凶煞之气,好似泰山压顶,我从未见过如此浓厚的怨气,好像滚滚浓烟一样缠身,我都看不见人了!”
随即有仔细看了一眼曲文楼,惊奇道:“咦!小姑娘长得挺好看嘛?年纪这么小,上哪招惹了那么重的鬼气?”
“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