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尚简直胡说八道!曲文楼也是长辈膝盖下长起来的,老人家最爱说鬼怪一类的故事来吓唬小孩了,真惹了什么封建迷信的东西,按照那些迷信的说法她还能这么活蹦乱跳的?
显然,这里似乎也是差不多的说法。
“和尚说大话吧!”褚泽奇道:“小楼姑娘来了那么久不是一向好好的?”
联想到刚刚曲文楼走近,老和尚连连后退的样子。褚泽奇斜着眼睛看他:“你一得道高僧竟然怕鬼?”
不羞愧吗?
褚泽奇明晃晃的鄙视让云虚和尚恼羞成怒:“高僧怎么了?高僧不是人?高僧不能怕鬼吗?”
褚兰海在旁边奇怪道:“不是说你早就修没了七情六欲了?”
云虚和尚斜着眼睛瞪过去:“没七情六欲还不能有个小脾气了?你管得那么宽,是要入我佛门吗?”
“不不不!”褚兰海连连摇手:“我舍不下三千红尘。”
和尚都敬业,见个人总要渡人入佛。他们家武学虽从佛典而来,可不想归到佛家去。
“你说你看见我身上有浓重的鬼气,为什么我什么都没察觉到?”曲文楼可不管他们打机锋,誓要问个彻底明白。
不问清楚,晚上还敢睡觉吗?
云虚和尚自信不会看错,问曲文楼:“我且问你,你最近发生过什么怪事没有?”
曲文楼斩钉截铁地摇头:“没有,自我来阿含山庄,每日吃好睡好,除了武功无法寸进,别的事一概没有。”
“晚上就没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云虚和尚问:“比如什么东西不在原来的地方啊?老是听到怪声啊,偶尔什么东西好端端的掉下来,或者什么东西好端端的放着自己突然裂开破掉啊。”
“没有!”曲文楼坚决摇头。
“梦呢?有没有做噩梦?”
“没有!”这就更没有了。
“不可能!”老和尚不信:“你这怨气如此强悍都凝成凶煞了,若不是鬼王就是怨灵众多,不会一点征兆都没有。”
怨灵众多?
曲文楼忽然迟疑了一下,不是很确定地问:“不是噩梦算不算?”
“什么样的梦?”老和尚追问。
“就是自……”想想又把之前的经历抹掉,迟疑说道:“我每晚都做同样的梦,一模一样,从未变化。但却不是噩梦,还挺让人开心的。”
不会是晚上的游戏有问题吧?
老和尚一副我就料到会如此地说道:“人除非有前生今世的宿怨孽缘,否则是不会一段时间内无缘无故地做同一个梦的,你这梦应该不是从小开始做的吧?但,叫人开心的梦,是那些孽畜要迷惑人吗?”
老和尚也迷惑了,什么时候鬼怪也有心机骗人了?
还未听完解释曲文楼就打了个寒颤,之前她没多想,现在想来,怎么可能天天都是一样的梦境。就是单机游戏没有下一关了还会结束呢,这她以为的游戏梦竟然是没完没了的。
能没问题吗?
想到这,曲文楼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抖着声音问:“所以我晚上梦到的那些东西,不是我想多了,而是真正的……鬼?”
“对!”
见她承认,这会儿老和尚有些得意了。却也忍不住好奇问道:“对!你梦中是什么样的?里面多少人?长什么样?他们说了什么?你做梦多久了?”
“这梦境好几个月了,约莫上百吧,看起来那些怪……鬼大约是这个数量。长得,似乎死得很是凄惨。他们似乎想要我的命,天天说着要我死的话。”曲文楼为了解决这事,也能说的都说了。
从听来的零星故事和传说里,鬼怪之类的都是很麻烦的,不早点解决遗祸无穷。
鬼啊!
国人哪怕不信也不敢说一定没有,大多是敬而远之。首先是“敬”,之后才是“远之”!
约莫上百?还做梦梦得很开心?
褚泽奇本是站在曲文楼身边的,立刻离她一丈远。
“上百个鬼?”老和尚对这个数量惊奇了,连连追问:“你做梦那么久都没反应过来吗?那些恶魂竟然没伤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能让你们和平共处?”
曲文楼觉得很冷,忍不住抱住自己,颇为惊吓地说:“我一直以为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拿他们练武。”
大家瞬间安静下来……
好家伙!
褚泽奇忍不住伸了个大拇指,一脸敬佩地说到:“彪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