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晚晚:“……”
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曲晚晚拿毛巾的那只手微微顿住,赶紧呵斥一句:“说什么胡话呢!你那个好兄弟都走了多少年了。”
“我没骗你,是真的,大活人沈轻寒,一模一样的脸。”黎元朗表情坚定。
曲晚晚:“……”
曲晚晚就只当他在说醉话,没太在意。
不过细想一下,丈夫的这个好朋友也已经离开了十多年了。这么久远的时间,她都几乎快忘记有这么一个人了。
沈轻寒和黎元朗是大学同学,又是沈老先生一手教出来的两个得意弟子。毕业以后一同进了道桥院。两人惺惺相惜,感情深厚。
在道桥院没待两年,黎元朗就被ZJ集团出高薪给挖走了,而沈轻寒则继续留在道桥院做设计师。
即便没在同一家单位工作,可两人的感情依旧很好。后来还一起参与堰山大桥的设计和修建工作。只可惜遭遇泥石流,沈轻寒没能走出来。
沈轻寒的追悼会,曲晚晚没去参加,是丈夫一个人去的。她当时得了乳腺癌,在医院住院。她通过电视看了沈轻寒的追悼会。追悼会办得格外隆重,许多重要人物都出席了。沈家父母哭昏过好几次。
从追悼会回来,丈夫不发一言,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关了大半天。
从那以后,曲晚晚就一直没有听丈夫提起过沈轻寒。任何一点细枝末节都没有。好像这个人离开人世,连带着有关他的回忆都通通带走了。他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今天突然从丈夫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她明显有些恍惚。时间太过久远,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他都死了十多年了,怎么突然就活了呢!太像了,一模一样的脸。我当时都吓坏了……我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
黎元朗的话断断续续,嘴里一直念叨着沈轻寒。喝醉酒的人说的胡话,曲晚晚也没放在心上。
她替黎元朗擦了脸,脱了他的外套和鞋子,直接让他睡在沙发上。
捯饬完,她才去卫生间洗澡。
——
第二天一早黎元朗醒来,妻子曲晚晚已经做好早餐等他了。
宿醉以后,头昏脑涨,难受得厉害。
曲晚晚正在给女儿喂小米粥。见他醒了,忙催促他:“赶紧去洗漱,待会儿还上班呢!”
“嗯。”黎元朗揉揉肿胀发疼的太阳穴,随后一头扎进卫生间。
等他洗漱好出来,曲晚晚已经给女儿喂好稀饭了。
两岁多点的小女儿一见到黎元朗便朝他张开小手,奶声奶气地说:“爸爸,抱!”
“来,爸爸抱!”黎元朗笑容满面,弯下腰一把将女儿抱起来,“圆圆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饭呀!”
小家伙挥舞着小手,“圆圆吃好饭饭了!”
黎元朗刮刮女儿的鼻子,“圆圆真棒!”
“来,妈妈抱圆圆!”曲晚晚从黎元朗怀里抱走女儿,“让爸爸吃早餐,他等会儿还要去上班。”
早餐很简单,包子、油条、小米粥,不过填饱肚子足够。
曲晚晚是个勤俭持家的女人,将家里的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黎元朗坐到椅子上吃早餐。
曲晚晚抱着女儿,“你昨晚喝了不少酒,一身的酒气,衣服我都扔进洗衣机洗掉了,等会儿去上班换一套。”
黎元朗点点头,“知道了。”
曲晚晚:“你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啊?喝那么多酒!”
黎元朗:“董事长寿宴,被人灌酒了。”
“那些人也不知道悠着点,把人灌得烂醉如泥有什么意思嘛!”曲晚晚面露不满,“你昨晚喝醉了,尽说些胡话。”
黎元朗不甚在意,轻声问:“我都说什么了?”
曲晚晚循着回忆说:“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说什么你昨天见到轻寒了,一模一样的脸,都是胡话。”
黎元朗:“……”
男人冷不丁想起昨晚在寿宴上见到的那张一模一样的脸,面色倏然大变,好半天才说:“醉话不要当真。”
曲晚晚看向丈夫,“你不提轻寒,我都快忘记有他这么一号人了。你那兄弟他都走了十多年了吧?”
黎元朗“嗯”了一声,明显不想多说。
曲晚晚却没注意到丈夫的脸色变化,她自顾说:“等那天你有时间,咱们去墓园看看他。他生前你俩关系那么好,这么多年咱们夫妻都没去看过他,这真不合适。”
黎元朗不想再多提这个人,不悦道:“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天冷,姑娘们记得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