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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很喜欢用这种小计俩。
偏偏怀啾还就被他这种小计俩吃得死死的。
她微微侧头,亲了亲许嘉迟的脸颊。
许嘉迟这回没再闹她,很乖地让她亲完,目送她下了车走近影视基地里。
这场夜戏还真就拍到了快天亮,结束后所有人神情要么呆滞要么萎靡,疲劳让人都没了什么说话的欲望。
今天白天的拍摄安排在中午饭后。
刚熬了一场大夜,谭应给了还算宽裕的休息时间。
许嘉迟停在门口的车无疑相当引人注目。
他本人也很引人注目。
上演了一番你接我我拒绝你强行把我拉上车的虐恋情深戏码后,许嘉迟的车子绝尘而去。
留下一群看得正兴起的围观群众。
两人先去了趟南院,赶得不巧,岑启扬还在睡,只好和岑念聊了几句。
许嘉迟把怀啾送回家,接着就要去上班,怀啾抓着他换下来的领带甩了甩,皱眉:“你晚上睡了没?”
“睡了,”许嘉迟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正在系衬衫扣子,侧头吻了吻她的唇,“你吃点儿东西再睡,醒了打个电话给我,我叫人送你过去。”
他系好扣子,看了眼她拿着的那根领带,挑了挑眉,从她手里抽出来:“别乱玩儿,上次还没被我绑够?”
怀啾看着领带被他抽走后重新戴回脖子上,回想起上次他那所谓的渣男贱女play,无辜地眨了眨眼。
“又勾我,”他眯眼,伸手把怀啾拽过来,压在镜子上,拨拨她耳边的发,“要不要试试镜子?”
怀啾抬起小腿,蹭蹭他的,眉眼轻佻:“好啊——但你现在有这个空?”
“……”
忙碌的许总确实没这个空。
“等着。”他咬了口她的唇,危险地下警告。
许嘉迟离开后,怀啾煮了碗小面,吃完消化了一会儿就去休息了。
醒来时天色灰蒙,她刚穿好衣服,外头淅沥沥的雨声就渗了进来。
谭应在群里发消息说今天的拍摄暂停。
天公赏的休息,没一会儿逄知就打来电话问今天方不方便去医院看望岑启扬。
两人约在南院碰头。
逄知看着门口守着的保镖吓了一跳:“这是……?”
怀啾解释道:“出了点事儿,保护岑叔叔和岑念的。”
逄知自己是个公众人物,知道请保镖意味着什么,不由担心:“岑念遇到的事情很麻烦吗?”
“算是吧,不过没事,警方已经介入了,这是以防万一。”
怀啾推开门前想起什么,开门动作一停,叮嘱逄知:“一会儿进去了,你别叫我的名字。”
逄知茫然:“啊?那我怎么叫你?”
“就——”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怀啾这回是感受到了,她卡了下壳,放弃挣扎了,“许啾。”
逄知敏锐地抓住关键字:“许?”
怀啾淡定地开门:“总之你记住就行。”
病房里,岑启扬正靠坐在床头,岑念捧着碗粥慢慢喂他。
听见声响,岑念抬头,笑着打招呼:“总监,逄知姐,你们来了。”
岑启扬看过来,视线落到逄知身上,笑意温和。
逄知摘下口罩:“岑叔叔,您好,我叫逄知,现在跟岑念在一个剧组。”
岑启扬笑道:“我看过你的演的戏,很棒。”
“真的吗?谢谢您,”岑念拿了两张椅子过来,逄知道了谢坐下,“我一看见您呀,就知道怎年那么讨人喜欢的性子是从哪里来的了。”
岑启扬道:“劳你们费心了。”
“哪儿啊,没有的事儿,我还要谢谢岑念给我化妆呢。”
说起拍戏,逄知的话匣子就打开了,眉飞色舞地说着自己拍戏以来遇到的一些趣事儿。她边说,岑念边给岑启扬喂粥,有时候自己听得入迷了,就忘了手上的活儿。
岑启扬没作声,认真地听着,不时看一眼聚精会神聆听的女儿,笑容愈发和蔼。
倒是逄知发现岑念喂食走神,还会停下提醒她。
逄知说累了,岑启扬伸手要给她倒杯水,忙被她制止:“不用不用,岑叔叔你坐好,我自己来就行。”
岑启扬收回手,微笑地看她:“那么早就离开父母打拼,应该很累吧?”
逄知刚上大学就被一部剧选中去参演,四年来要兼顾拍戏和学业,回家的次数寥寥无几,到了大学毕业,真正投身演艺事业后就更忙了,很难得和家人好好团聚一次。
更别说她本就不是靠流量而是靠口碑积累起来的人气,想要接到更好的剧本得到更多的报酬,只能不停地拍,不停地提升自己。
逄知笑笑说:“累是累,但值得。”
岑启扬眼中浮现几分欣赏,问她:“我听念念说,你们闲杂拍的题材是关于人口拐卖的?”
“是啊,我在里头演女一号,”逄知点头,古灵精怪道,“等到时候电影上映了,我出票请您去看怎么样?我的妆里可有岑念的功劳呢。”
电影拍完都要入夏了,等到后期制作完送审等等,如果顺利,再快也要等到秋冬去了。
而岑启扬的身体状况,是撑不到那个时候去的。
岑念眸色暗了暗,舀起最后一勺粥递到岑启扬嘴边,轻快道:“好呀,逄知姐,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爸,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