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听到回家两个字,陆怀倧立刻就抱着怀中的人一起坐了起来,“还是家里更自在。”
见他将头凑了过来,薄舒琅略带嫌弃地推开道:“胡茬都长出来了。”
“好公主稍忍忍,我待会儿下床就去给它刮了。”
……
一番胡闹过后,已经是正晌午了。
薄舒琅刚在妆台前坐下,就见青锦走了进来。
“消息给七皇子递过去了?”
“递过去了,那边也没有对消息的来源起疑心。”青锦掏出袖中藏着的信笺奉上前去,“这是七皇子方才暗中下达的指令。”
“他才不会对自己安插的暗桩起疑心呢。”薄舒琅接过信笺,感慨道:“过于自负是七皇子最大的缺点。”
青锦是知道自家殿下的意图的,于是低头说道:“七皇子才十三岁,性子还没完全定下,命人好好引导一番想必很快就能改掉这个缺点了。”
“改掉?那可不行。”薄舒琅边拆开信笺查看着,边说道:“有缺点的人才是最好掌控的。”
“殿下说的是。”
一目十行将信看完。
薄舒琅评价道:“有野心,有胆量,只可惜手法还是生疏稚嫩了些。”
“那要暗中帮助七皇子吗?”青锦问道。
“不用了,这点小事儿都应付不来的话,也就没必要继续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是。”
——
两人来到崇明宫时,遂帝正好刚用过午膳。
薄昌缙看到小外甥穿着一身粉粉嫩嫩的裙衫,没忍住笑了出来。
被迫穿了自己最讨厌的粉色,陆瑾这会儿脸红的跟个煮熟的虾子一样,气哼哼地告状道:“舅舅你快管管我姐啊,她居然挟银子以令我。”
“这得是挟了多少银子啊。”薄昌缙发现他的发髻上还带了小巧精致地金铃铛。
陆瑾竖起两根手指,委屈地说道:“两千两呢。”
薄昌缙嗤笑道:“瞧你那点儿出息。”
“我这种穷苦百姓的日子,你们是不会理解的。”陆瑾摆出一副沧桑的姿态,深深地叹了口气。
“李德子,去拿几张银票来。”
陆瑾听到银票两个字立刻就恢复了精气神儿,试探着问道:“您让德公公去拿银票做什么?”
“朕是明君,自然是要扶贫了。”薄昌缙挑眉看向他。
“舅舅您这种明君一定会名留青史,受万世景仰的。”陆瑾摇头晃脑地吹捧着,头上的小金铃不断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同银票一起拿来的,还有两人的压祟钱。
压祟钱,祛邪、避灾、祈福。
今年的那枚刻的是祥云飞鹤纹饰。
陆瑾显然对银票更感兴趣,但还是侧身问道:“姐,银票用给你分一半吗?”
薄妤抬手拽了一下他头上的小金铃,笑着说道:“不用了,穷苦百姓自己留着改善生活吧。”
“好嘞。”独占所有银票的陆瑾,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了。
“阿妤来坐这儿。”薄昌缙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说道:“舅舅有事儿给你说。”
薄妤疑惑地走过去坐下,“嗯?”
薄昌缙似笑非笑地问道:“阿妤昨晚去哪儿了?”
“舅舅不是已经知道了嘛。”薄妤神色坦然,没解释也没找借口。
“啧,六皇子啊。”薄昌缙附到她耳边悄悄透露了小道消息:“你娘另有属意的人选。”
薄妤蹙眉问道:“谁?”
“这个我可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