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一！”凤山主警告的低斥一句，“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要走的路的权力，皇上的决定为今日之事埋下祸患，理应承担应有的代价，但，这都不是我们该管的，王爷和王妃交给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好相府上下一干人等，做好自己份内之事，休要多言！”
燕一舔舔嘴角，末了还是把未说完的话说了出来，“老爷子，忠心并不错，可也不能愚忠，睁开你的眼看看你效忠的是个什么渣滓鼠辈，要没有王爷，这燕家的江山还守不守得住！”
刘老太爷瞳孔骤然一缩，这话是何意，难不成是在提醒他，燕家所剩之人，并不只有皇上，还有……燕王？
“父亲。”
刘二老爷皱了皱眉，他的头脑向来比较灵活，许多事一点就通，显然，燕一话里话外暗含的意思，他也听出来了。
“难不成燕王，也存了……”
造反之心。
话未说透，懂的人却都懂，刘老太爷重重呼出一口气，看着灰蒙蒙，暗沉沉的天，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他也姓燕，是先皇留下的子嗣，到现在为止的一举一动，也都是为了守护燕家的江山而已。”
如何能算的上造反。
兴许，先皇一开始就把燕王送离京城，就是看出当时的太子，现在的圣上心性不稳，容易对他人听之信之，这才留了后手，否则，燕王的下场，只会同先皇的其他皇子一般，要么死于非命，要么被冠上叛贼的名号，受尽折磨而死，直接被逼疯的更是大有人在。
刘老太爷坚持了错误的想法大半辈子，如今总算想明白了。
“我们效忠的是燕家的江山，至于高位上坐的是谁，不是我们该考虑的事，只要他姓燕，就足够了。”
“是，孩儿明白。”
……
“王爷，京城传来急报！”
不归楼有专门负责通信的人手，即便距离再远，需得跑死好几匹马，却还是能在最短时间内将急报送到。
彼时，唐如珠也在书房，看了眼就把头转了过去，盯着鞋尖发呆，这时候传来急报，不用看也能猜个差不离，无非是何擎按捺不住当皇帝的心，终究还是动手了。
“这信是三日之前送出京城的，算算时间，京城差不多已经落到何擎手上了。”
见她没有看信的意思，燕无归直接把信扔进了火盆，起身坐到了她旁边的位置，拿过桌上的茶壶给她斟了碗热茶。
“别担心，母妃和相府那边都留了人手，在我的人赶到之前，叛军一时半会攻不进去。”
“戎狄可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