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捂着脸拖着哭腔:“早说了不知道秦姑娘住在何处!”
“你还与我犟?”女子说着又要抬胳膊,却教秦扇叫住了。
却非甚么好管闲事之人。
只是今日在人庄中住着,哪能见庄中丫头被人打,何况又听那丫头说了句“秦姑娘”,思量着或许与自个儿有关,忙出言拦下要下去的一掌。
红衣女子听声后顺着看去,之间溪涧边站着个黛蓝色夹袄的韶龄女子,立在梅下抱着个瓷罐儿。忽然想起件陈年旧事来,心中暗道声原是她来,不知怎么底气忽的弱了些,这个认知教她恨不得抽鞭子出来打人。
“你便是秦扇?”女子睥睨着她,趾高气扬地朝她过来。
“正是,不知姑娘是何人?”这般张扬的女子,她该是不认得的。再者,早间在庄主夫人屋里听见了这么个跋扈人,心里有了数。
只没想到,这人来是找她的。
“莫笙,镇北大将军之女。”红衣女子高她半头,说话时候气焰也高。
“莫姑娘找我何事?”她依旧语调淡淡。
莫笙脸色又差上些,谁人听了她名字也要怯上几分的,她却拿“待会儿吃些甚么”的口气问她。
“姑娘若是有空,我们便寻一处说会儿话罢。”
秦扇看着手上贮雪的罐子,又看看梅林方向,虽千百般的不乐意,却不能拒绝她来。只好与她进了梅林外的一间屋,屋内没有摆暖炉,颇有些寒意,只好将袖炉抱紧些。
莫笙见她这个动作,心底不屑些,素来最瞧不惯这类娇气的,出言便是挑衅的话:“听说巧哥儿近来与秦姑娘走得很近?”
巧哥儿?这个名儿……她记得前些时候还笑话过的。
“呵,瞧我就忘了,巧哥儿哪能告诉别人他的名儿呢?”莫笙面上笑笑,眼底却轻蔑地瞧着她,“我说顾祁溪,秦姑娘就晓得了吧?”
秦扇打量她眼,再笑不出来巧哥儿这个名字。懊恼自己平日里少听了京中的闲话来,此时竟不知有哪家闺秀能这般亲昵唤他小名儿的。
不过面上还端的淡然:“莫姑娘这话甚么意思?”
“秦姑娘不知道罢,我与巧哥儿是一道长大的。”
秦扇不言语,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只是莫笙开口说了两句便又变了主意,不愿听她,眼角微垂,笑地连一旁的知冬觉得有些冷:“莫姑娘若是来此与我追溯儿时之事的话,大可不必。”
“依我看,也大可不必。”这声音低沉,从屋外传来,二人齐齐看去。
穿着黯色衣裳的男子进了屋,身后跟着的正是教莫笙一掌打得脸上青一块的丫头。
孟舫见莫笙坐在上座,出言来:“许久不见莫姑娘,倒还是一如既往地想着管人,今日竟还做起长辈来。”
莫笙脸色不好些:“何须拘这些小节?我平素最瞧不惯的便是那些扭捏作态之人。”
这话意有所指,被人说作“扭捏作态之人”的秦姑娘眨巴眨巴眼。
“莫姑娘却系不扭捏,庄上无一人相迎,竟自作主张闯了进来,只是不知庄上谁人是瞧得惯的?”
莫笙生来被人捧着,大将军对她宠爱至极,连将军座都让她坐的,何况此时一空堂里的上座?
孟舫却说出这些话来,还是当着秦扇的面说来,脸上自然挂不住,当即冷哼一声:“今日是我冒犯了,告辞。”
说着带着屋外肃心走了。
一时堂内只有孟舫、秦扇主仆以及方才被打的小丫头在。
孟舫这时候面色放和缓些,对着秦扇颔首:“秦姑娘来庄上住了几日,今日才见着,实是我怠慢了。”
“少庄主言重了。”
“不必叫我少庄主。”
“嗯,孟公子。”
孟舫见她面色清冷,但瞧着又不怎么难过,一时摸不透她的心思了。
分明祁溪是在意她的,方才进来前莫笙的话他也听了两句,原以为她会黯然神伤许久,哪料这时候还神色淡淡。
或说,只是祁溪一人有情?
“多谢孟公子。”
“嗯,秦姑娘是要在梅林扫雪罢?我亦不搅扰姑娘了。”
秦扇点点头。
孟舫告辞后,出了洞门才想起一事……她方才谢他,谢的是什么?
人都走后,知冬又暗自打量几眼,发现她并无异常松一口气,提她欢喜的话来:“小姐,罐子都教我抱热了,我们去梅上扫些雪罢?”
秦扇望望梅林一棵梅树,那日他就是从那棵树上摘得花儿罢?
“不了,回去罢。”
知冬手里的罐险险完好……眉心却聚成百川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1.咳,第二个炮灰上线。#一上线就讨厌系列#
#一上线就准备下线系列#
小扇儿(冷漠):我只是看着不生气。
巧哥儿(划掉)溪总: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昂,为了明天的夹子,扑街樱总会晚些更新噢~(晚上十点以后),我会在高铁上努力码字的!(是的我放假了,骄傲.jpg)留言继续掉红包
玫瑰花式比心“大爱竹马的神探兔子”灌溉营养液×1;“啾啾”灌溉营养液×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