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枯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埋在她发间的黑眸愈发地幽深,暗不见底。
只有我一个,只喜欢我一个。
宿槐,这是你说的。
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我会努力成为你唯一爱的那个人的,迟早。
这件事情过后,宿槐与褚枯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了,临介于暧.昧的边缘,友情以上恋人未满,只是也没有再一步实质性进展了。
宿槐狠狠教训了一顿路莨和他的小团队,虽然没有真下狠手,不过也够他们喝一壶了,至少接下来一个月他们都没有来找褚枯麻烦。
这天体育课,褚枯刚跑完一圈操场,便见到宿槐穿着一身学生服混在学生堆里喝着奶茶,瞧着好似还跟周围的人打成一片了。
他站在队伍里,望着前方那个倚在树下跟几个男生谈笑风生的女人,眼底有些晦涩难辨。
真碍眼啊,那几个男人……要不……
似是察觉到他的注视了,宿槐忽地朝他这边投来目光,愣了一秒后便朝他扬了扬手里的奶茶,笑得很是明媚。
等到可以自由活动了,褚枯便朝她走了过去。宿槐正跟人聊得火热,余光瞥到他过来了,便微笑着同那几人说了几句话,几人回头望了他一眼便走了。
“呦,解放了?”宿槐笑着调侃他道。
褚枯点头,望着她的眼神隐含控诉:那几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宿槐却只作不知,“这里人太多了,去天台吧。”
说罢也不顾身后的褚枯,径自走了。褚枯原地不动,盯着她的背影许久,直到宿槐转头示意他,这才缓步跟上。
教学楼足有五层,没有电梯,于是天台也就鲜少有人踏足,此处自然也就便成了两人平时谈话聊天的地方。
只是今天很不巧,专门有人上来找麻烦了。
“呦,这不是褚大少嘛?怎么今儿个找了个女人……”
来人的话未说完,便被迎面挥来的拳头打得懵了一瞬。
“擦!褚枯你这个王八羔子敢打老子……”
路莨双目通红,狠狠地瞪着对面的少年,“去,给我好好教训一顿!”他指使着身边的狗腿子道。
“是,路少。”
那些人一得令,立刻便要冲上来围殴褚枯,然而挥出的拳头尚未落下,便被人半路截住。
“几位,当着我的面欺负我的人,未免也太不讲理了吧?”宿槐用扇子将几人的攻击逐一敲下,微眯着眼微笑道。
几人捂着被敲得通红的手背,嘴里不住骂娘却是忍不住偷眼看她。
路莨也有瞬间失神。
他没想到褚枯居然能勾.搭到这么漂亮的女生,而且是越看越有韵味的那种,跟自己之前看上的那些所谓胸大臀翘的女人相比简直不是一个等级。
这样一想,路莨对褚枯的怨恨就越深了。凭什么这个野种他.妈抢了他父亲,还抢先让这个野种占了路家大少的名头,而自己只能屈居第二,而且现在这家伙找的女人还这么带感,还这么护着他?
凭什么凭什么?就凭他比他早生几年的原因,所以就能享受到这一切?
路莨对着对面的褚枯怒目而视,而后又扬起自认为帅气的笑来,对着宿槐撩了撩刘海,“美女,你该不会是被这小白脸骗了吧?我可跟你说,他.妈……”
“啪——”
这一记隔空的耳光打得在场众人纷纷目瞪口呆,就连一旁本作隐忍的褚枯也有些出乎意料。
宿槐收回折扇,而后徐徐展开掩在面前,娇笑着道:“哎呀呀,抱歉~我这扇子呐,有时不听话,总会有事没事多管闲事,遇着说话难听的玩意儿就忍不住见义勇为,拔扇相助哈~我也没办法,毕竟有些人呐,嘴巴就是洞,总会不定时往外喷脏,就是需要别人帮忙堵住……”
话说得委婉,只是言下之意在场谁人听不出?
你在喷粪,我只是在委婉打你脸罢了。
路莨气极,抬起手就要给她一个教训,褚枯突然狠狠踹了一下他的小腿,将他整个人踹倒在地。
“嘶——擦!”
“啊!路少!!你没事吧?!”几个腿毛忙上前扶起他,一脸惊恐。
废话,路老.二谁人不知,出了名的记仇,他们今天让他出了这么丢脸的事,回头指不定要被怎么磋磨。
想到此,在场腿毛皆是不约而同打了个冷战。
褚枯早已拉着宿槐趁乱跑走了,路莨眼睁睁看着他俩逃走,而自己这一群蠢蛋却没一个发现的,不由火气更甚:
“一个个都是废物,那两个贝戋人都快要跑了!还不快给我追!”
眼见着等到几个手下追上去的时候,那两人早已跑的没影,路莨更是气得肝火直冒。
陈清清不是说看到褚枯这家伙一个人上来的吗?怎么还有个女的?难不成是陈清清在故意耍他?
小腿突然隐隐作痛,小腿骨那里都已经有些肿.胀的感觉,肯定是青了。
“草,褚枯你这个该死的窝囊废。”
啧啧,可惜了,那女人的滋味尝起来一定很带感。
路莨这般想着,面上突然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