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阁内,沈初心和沈清江二人相对而坐,自上次的事情之后,父女二人已经好几日没有好好说话了。
看着石桌上一个叠一个的锦盒,沈初心打破僵局:“爹爹,这是什么?”
“这些都是我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药材,补身子的。”
沈清江说完,有些别扭地转过头去。
沈初心嘴角一勾,“如果我没猜错,这是给楚随州的?”
“你别多想!”沈清江立马打断她,“他到底是为了救你一命才中毒的,我这么做只不过是不想让他觉得我们沈府亏欠了他!”
“不管怎样,多谢爹爹!”
沈清江不耐烦地摆摆手,道:“赶紧走赶紧走!”
沈初心嘿嘿一笑,命两个丫头提上药材,离开了杏花阁。
刘福凑上前去:“老爷这是想通了?”
沈清江面色凝重,摇了摇头。
“是福是祸,听天由命吧!”
。。。。。。
沈初心来到定远侯府的时候,还未进清德院的门,便听见院子里嚷嚷开了。
“随州啊!这傅姑娘当初本就是我为你寻得婚事,如今你身子也逐渐好了,不如找个良辰吉日,将你和傅姑娘的婚事办上一办。”
说话的是曾氏。
沈初心站在门外一听此言愣是乐出了声。
这一动静也惊动了院里的人。
楚随州瞧见她来了,忙起身迎过去,解释道:“这都是没有的事,你不要误会。”
“我知道。”沈初心轻拍了拍他的手。
曾氏斜她一眼,漫不经心道:“沈初心,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一个外人,还是不要搅和了。”
“无妨,只当看戏了。”说着她走到院中坐下,挑眉示意道:“继续。”
“你!沈初心!你这女人太不要脸!怎么敢巴巴地跑上门来,日日缠着楚将军!”
傅易晴说完还不忘狠狠地呸了一口。
“身为温益行的妾室,如今却厚颜无耻地缠着楚将军,傅易晴,你口中不要脸的女人,是你自己吗?”
“你!”
沈初心却没有给她再开口的机会,而是转向曾氏,笑道:“温夫人,这傅易晴当初和温益行交好,这可是京中多少双眼睛瞧见的,你也答应了将她抬为妾室,如今却又说将她许配给楚将军。啧啧啧,真是亘古奇闻啊。”
“要你这个外人操什么心!这是我温府的家事!”曾氏冷道:“来人啊!将沈小姐请出去!”
外面的护院闻言立即上前来将沈初心围住。
“谁敢!”
淡淡的两个字,愣是在那些护卫们不敢动弹。
沈初心转头看向曾氏,“温夫人,你还是给温伯伯留些脸面吧。尽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莫要忘了,你定远侯的正室夫人,怎么行为做派和那些妾室通房如出一辙!”
“沈初心!我到底算是你的长辈,你怎么敢这样同我说话!”曾氏怒急,心中恨不能将沈初心千刀万剐,却又不能像傅易晴那般撒泼,否则不就真的应了沈初心说的那样!
沈初心挑了挑眉,冷笑道:“我只敬可敬之人,比如说温伯伯。”
曾氏被她怼的无话可说,只觉得若是再留下来,一定会被沈初心气得昏死过去。
“沈初心!你早晚会为你的伶牙俐齿付出代价!”
丢下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威胁后,曾氏便拂袖离开了。
沈初心看了看还在地上跪着,意欲再次撒泼的傅易晴。
“雷七,你家主子身子刚好,需要静养,还不将人都请出去。”
雷七闻言很是憨厚地笑了两声,随后上前去对着傅易晴人拱了拱手,道:“姨娘,得罪了。”
话落,直接将人提了出去。
身边关上了清德院的大门,将傅易晴的辱骂声隔绝在外。
终于清静了,楚随州这才坐下来,替她倒了杯热茶,“雷七倒是听你的话,什么都敢干。”
沈初心唇角一弯,“横竖有你担着,怕什么。”
“对了,傅易晴手中当真有你的婚书?”
楚随州眉心一皱,点了点头,“是个麻烦事。”
“不着急。”沈初心歪头道:“既是麻烦,解决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