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傅易晴离了清德院,被曾氏狠狠地怒骂了一通。
“手上捏着婚书都没办法让楚随州就范,真是个废物!”说完,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傅易晴自然是恨得要死,却无可奈何。
“这位姑娘,为何愁眉不展?”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动听悦耳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傅易晴抬头望去,一愣。
竟是白茵茵。
她见傅易晴没有说话,又柔声道:“若是有什么苦衷,大可上报朝廷。想来一定会有人为你做主的。对了,听说明日惠芸郡主生辰,连太后会亲临恒亲王府。”
傅易晴原本已经离去,听到这话,脚下一顿,思索片刻,嘴角勾了勾,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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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太后最宠爱的孙女儿,排场丝毫不输宫中的任何一位公主。
百官带着家眷也早早地到了,三两成群地聚在一起闲聊。
沈初心下了马车,略理了理衣裳。
“表妹!”
身后传来声音,她回头望去,却是邹文彬。
沈初心笑迎道:“大表哥,怎么是你来的?外祖父呢?”
“祖父上了年纪,最厌这种场合,说什么也不肯来。爹娘都有事耽搁了,所以只能我来了。”
他说话温润有度,当真是应了他的名字,彬彬有礼。
“既如此,那一同进去吧。”
恒亲王府内此时热闹非凡,沈初心二人上了礼单,便被丫鬟们引了进去。她没有相熟的姐妹,叶明秋又忙着招呼客人,也顾不上她。
不过,沈初心倒也乐得自在。
“你在这里做什么!”沈初心刚刚抿了一口茶水,一个暴栗从天而降,落在她的头上。
她险些呛到,埋怨道:“你不是在忙吗?”
叶明秋拧了拧她的小脸,道:“太后也来了,就在内院歇着,你若无事,就过去作陪。”
“我才不要!”
“白茵茵也在。”
她话音刚落,沈初心便像一阵风一般快步离开了。
内院里,好些夫人小姐都在作陪,虽说不上话,跟着众人笑笑,倒也显得亲络热闹。
毕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见太后的。
“哀家都听说了,白姑娘年纪轻轻却谋略过人,雷州一事,若没有你相助,定然不会这么顺利。”
白茵茵坐在她下方,轻笑道:“太后娘娘说笑了,传言都是越传越夸张的。”
“心丫头,过来坐!”
太后一抬头就瞧见了沈初心,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坐下。
见她过来,白茵茵起身道:“见过县主。”
沈初心颔首回礼,“白姑娘客气了。”
“好了好了,都坐。”太后笑着,又看向白茵茵,继续道:“不知白姑娘家在何处?家中可有什么人了?”
白茵茵一愣,随后立马恢复了娴静模样,“回太后娘娘,民女的家不过是暮城下面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庄,家中已无亲人。”
“暮城?”沈初心疑惑出声。
太后转头问道:“丫头,怎么了?”
“没有。”沈初心摇了摇头,道:“臣女只是听爹爹提起过,暮城临近边疆,听说那里的女子多英姿飒爽,豪气不输男儿。没有想到,竟也能养出白姑娘这般温柔如水的女子。”
她目光一直停在白茵茵身上,可她神色淡然,平静无波,丝毫不见怪异之处。
“县主倒是见多识广。”白茵茵轻声夸赞了两句。
二人就这么看着对方,嘴角含笑,似乎都想从对方眼中探寻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才见丫鬟进来。
“太后娘娘,开宴了。”
“好!入席!”
太后一个起身打断二人的对视。
一如往常,男女宾客分席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