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美人礁’三百米处有一棵老槐树,树干硕大,树枝繁盛,在异国岛屿上多是椰子树,像这样的古树还真不多见。树下有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坐上两个人完全不显得拥挤。
欧阳深海始终牵着白鲸歌的手,八月的夏日烈日炎炎,他手的温度却渗着丝丝凉意。
白鲸歌感觉到他手掌心的微凉:“深海,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欧阳深海将她的手抓得更紧,并且放置在自己的胸口说:“鲸歌,我不是傻子。”
白鲸歌眼睛瞪得驼铃般大,她刚才就这么想过还觉得不可能,但现在亲自听到他这么说,她完全相信了。
只有他亲自说出口,她才能相信。
另一只手堵住他的唇:“你这几年都是在装傻,就为了保命,因为你父母的车祸是有人故意为之。”
欧阳深海以为她会觉得自己在开玩笑,没想到她的反应那么灵敏,真不愧是他的媳妇儿。一时兴奋,情不自禁轻轻咬住她的手指,激动地说:“媳妇,你太聪明了。”
白鲸歌此时的心情那是五味杂陈,悲喜交加。
除去他植物人的将近一年时间,他七年多在扮傻,而且装得逼真,骗过了所有的人包括自己。这演技比奥斯卡影帝更胜一筹,除非是他心里藏着仇恨,一般人根本就做不到。
这七年,他在心理上背着巨大的包袱,面对着家人与外界的轻蔑与嘲讽,这要忍受多少的罪。这般琢磨着,他真不是一般人,他太了不起了。
她也是因祸得福,瘸了脚不得已嫁给他,没有像其他人那般看不起他,给她妻子该有的爱护,最后找到了自己的真爱。
“深海,你太了不起了,连我也骗了过去。”她抽出被他抓着的手,温暖地捶打着他的胸口。
欧阳深海十分享受被媳妇打的过程,闭上眼睛说:“媳妇多打几下,让我很是享受。”
“你真是个受虐狂。”白鲸歌停止捶打,转而投入他温暖的怀抱:“深海,遇见你真好!”
“遇见你真好!”他蓦然捧起她清秀可人的脸颊,深情脉脉地说。
四周海浪翻滚,惊涛拍岸,石头上坐着的男女相互对视,眸中的情动之光比浪花还要汹涌。
“鲸歌,我又想啃你的嘴了。”此话一出,白鲸歌眨着眼说:“我的嘴可不是面包。”
欧阳深海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马纠正:“我不是傻子,我要以你老公的身份正正式式亲吻我的新娘。”
白鲸歌想起了他扮傻时的那几个吻,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中都渗着他的真情。可惜,当时她把他当五六岁孩子,吻的意境完全不同。
闭上双眼,微微抬头,双颊潮红,期待着。
欧阳深海见新娘气喘娇娇、羞人答答的模样,全身热血沸腾,巴不得将她整个人吞入腹中。
苍天古树下,惊涛骇浪旁,众石耸立中,两人双唇紧贴,深情热吻,四周仿佛又沉静了下来。
些许,两人喘着热气,眸光对视,彼此的瞳孔中映着各自的头影。白鲸歌的脸颊泛着潮红,欧阳深海的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