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发觉自己居然会为了一个黄毛小子而辗转反侧不能成眠,百里景麒在床榻之上可劲儿的跟自己折腾,林云汐这边却十分宁静祥和。
回到了西厢之后,芽儿被安排着早点儿下去休息了,林云汐则是打开从侯府里带过来的箱子,翻出了里头拜托父亲收集过来的古籍医书。
不单单是古籍医书,林云汐摊开一本才书写到了一半的笔记,那是她自己整理编写的医书。
利用前世和许多神医、太医的学习经验,加上后来二十多年的研习,不敢托大说精通,但林云汐于医书一道上总是有些许成就。
尤其是对于解毒制毒一方面,她将大部分的研究精力都放在了这之上。
曾经当年,取走自己最爱人性命的,也就是毒。
林云汐之所以将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拿来研究制毒解毒,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翻开笔记和做满了记号的医书古籍,林云汐的眉头缓缓的皱了起来。
想起前世夺走百里景麒的毒,还有之后在义庄里捡到的霍明珠身前佩戴的那个香囊,她总莫名觉得,香囊中的毒物和当年害死百里景麒的,倒有点类似于同一种下毒手法。
“会不会是百里宗律?”
那个男人心狠手辣,凡是对他不利的人都会找准时机默默铲除,百里宗律的行事手段若是和前世一样,这一次霍明珠的死和百里景麒身上的慢性毒,恐怕都是他的手笔。
可是为什么呢?
林云汐弄不懂的是,如今这一世的百里景麒看着对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威胁力,百里宗律何必还要对他下手,针对大雍的皇长孙,难道就不怕他自己太过于锋芒毕露,反倒会惹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