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切都晚了。
燕嵘复看着龙椅旁雍容端庄、气场十足地坐着的女人,在心中暗暗地叹息。
都怪燕新宁,都怪她因着女人的嫉妒心,在他们面前把萧鹿遥说得一无是处。
“那本宫便也不强人所难了。”萧鹿遥意味深长地道。
朝中众人俱寂,没有人想多说话。
一场朝会,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真真欺人太甚!这些臣子们,完全不把朕放在眼里,气死朕了!”
萧穆一下朝便来了凤仪宫,对着皇后赵氏发泄着。
“皇上这是怎么了?谁敢陛下受气,处置了便是,陛下何苦气坏了身子。”
赵皇后不明所以,一边拍着萧穆后背,给萧穆顺着气,一边劝慰着。
萧穆半晌方平静下来,将早朝中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赵皇后。
“陛下莫不是在开玩笑?鹿遥她……”
赵皇后听罢,满脸的不可置信。
赵皇后和萧穆少年夫妻,早早地便嫁入了皇室,可谓是看着萧鹿遥长大的。
萧鹿遥秉性如何,她不说全然了解,却也能清楚个七八分。
萧鹿遥身为先皇唯一的嫡女,从小宛如掌上明珠一般,被捧在手心里,素来我行我素,霸道惯了。
可这份霸道,只在不涉朝堂的私事中。
身为皇室中人,没有真正没有分寸的蠢货。
“你看朕像在开玩笑吗?”
萧穆没好气地看向赵皇后。
“皇上,莫非是有人在鹿遥耳边说了什么?”
赵皇后小心翼翼地猜测着,“抑或是燕家的人惹了鹿遥生气,鹿遥这才……”
她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萧鹿遥这突然的转变有些不同寻常。
一个人怎么会突然之间,就转变如此之大呢?
定然有什么因由。
只要找到这个因由,帮她出了这口气,她不就又回来做从前那个风风光光、却诸事不管的长公主了?
萧穆听到这话,身子突然一顿,对赵皇后的话深以为然。
对啊!
他只要找到萧鹿遥突变的原因,再解决掉不就是了?
既然如此,那短期内,他便顺着些萧鹿遥,又能如何?
左右她一个妇道人家,过上些日子,嫁人生子之后,便再也没有机会接触朝堂了。
“待朕得到了监国玉玺和三军兵符,萧鹿遥和那些冥顽不灵的乱臣们……朕定要他们好看!”
萧穆心中嘟囔着,终究是被赵皇后给劝下了。
察觉到萧鹿遥变化的,不只是萧穆。
能凭借自己本事站在朝堂上的,没有几个傻子。
其他的朝臣们,退朝之后,也开始思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