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缓缓开口，李云琴渐渐地，似乎看到了那夜的画面。
莺歌此人，李云琴是见过一面的，个头不高，身段却窈窕，一双大眼睛仿佛有水在眼眸里，倒是别有风情。
如此美人，在月黑之夜到了一钱胡同里阿长母子家中，怎能不让阿长这么一个傻大个儿心动。
“莺.....莺歌妹妹，这么晚了，妹妹怎么来了？”见到穿着粉色厚衫的莺歌，阿长脸红到了脖子根，手脚都不知道如何安放了，把手往衣服上一擦，拎起破水壶就给人倒水，“莺歌妹妹喝茶。”
“阿长哥，我有件事儿想求哥哥帮个忙。”
“妹子，只要是你有事儿，甭说一件，就是十件，哥哥也给一定给你办了。”
“这事儿可有些危险”，莺歌抬眼，烛火下，眼眸的水光似乎有别样的亮光，宛如荡漾的水波，让阿长的心都飘忽了。
“为了莺歌妹妹，我阿长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值得！”
“我就知道阿长哥最好”，莺歌灿然一笑，起身凑近了阿长，小声说了几句，就见阿长瞬间面色苍白，“这.....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儿。”
“阿长哥这是信不过我？我们主子都安排好了，会送阿长哥出城躲躲的，等过些日子，京城查不到哥哥，我就带着在张婶子一起出城找哥哥，我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过自己的小日子，管他府上的风雨！”
说着，莺歌低头，伸手捧着阿长的下巴，“哥哥若是不帮我，主子说是要打死我，阿长哥，你当真忍心看着莺歌去死？”
阿长不过一个穷小子，何曾被女子这般亲近过，顿时慌得手足无措，脸又瞬间红起来，“莺......莺歌，你别这样，男女授受不亲。”
“我也是没办法了”，莺歌松开手，抽泣起来，“我若是办不成这事儿，可就活不了了，我还没有成亲，就这般去了，到地底下，我也不甘心。求您了，阿长哥，此事只有你能办到了，你若是帮了我，往后我给你做牛做马。”
“我不要你做牛做马”，阿长红着脸，低头，小声问道，“你当真可以保住我和我娘的性命？”
“那是自然，主子都安排好了，事情只要一办成，阿长哥你就一路从西城门出去，往西走，那儿有人接应你。”
“那你当真要给我做媳妇儿？”
阿长羞涩地低头，自然没有瞧见莺歌眼中瞬间闪过的鄙夷和厌恶。
“这话你让我怎么好意思说呢，你帮了我大忙，救命之恩，无以回报，我只能以身相许。”说着，莺歌声音也越压越低，渐渐地消失了。
“行，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