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朝堂上的事儿,赫舍里夫人知道的不多,但雍亲王和福晋越发受皇上重视却是明眼人都能看到的。
夫妻二人对于这种情况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瞧着,索额图心里只盼着皇上千万别真的派雍亲王去陕西接人。
然而,两天后,四爷还是带了一队人离开了京城。
“王爷,需要奴才给福晋传个信儿吗?”骑马跟在王爷身边,苏培盛贴心地问道。
“不必,爷看她是出门儿久了,心都跑野了,爷倒要去瞧瞧,就陕西那地儿,她能玩儿出个什么花样来!”四爷神情严肃,眼里飞快闪过一丝不悦,“一出门这么多天,爷都没见她写几封信!指不定离开了爷,她心里有多畅快呢!”
苏培盛嘴角抽了下,心里面却隐约被李云琴感到担心,福晋可千万别是真玩儿嗨了,把王爷给忘了,不然以王爷的脾气,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可就完了!
四爷踏入榆林时候,李云琴正领着玉瑶去狱中探望库尔敦,因为李云琴之前的吩咐,喜塔腊家的人住的地儿倒是干净的,库尔敦自己更是单独住了一个牢房。
“公子,福晋来了。”小碗看见李云琴款款走了进来,眉头皱了下,转身对坐在床边的库尔敦说了声。
库尔敦睁开双眼,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身子歪了歪,只拿侧身对着李云琴。
“小碗,这是我家福晋给你家公子准备的饭菜,你伺候你家公子用些吧。”
“这会儿倒来装好人了”,小碗撇了撇嘴。
“库尔敦,我记得你好像有功名在身,说来你也是被你阿玛连累的,若是有人向皇上求情,兴许你还能保住一命。”李云琴站在牢房的地面上,皱着眉看了看四周的摆设,“你阿玛犯了事儿,他死不足惜,这几天我也问了榆林的百姓,倒是对你评价还不错。”
“福晋的意思是想为奴才求情?”库尔敦冷冷开口,“福晋若是为了报还当初那点恩情,还是不必了,纵然奴才当时不邀您上马车,奴才相信您也一定没事儿。”
“到底也算是你一片善心,你不救我,只不过是本分,你既然开口要帮我,那便是情分了。我知道你心中恼我将你们一家人问了罪,一码归一码,你既然帮了我,这份情我就一定会领。”李云琴看了看旁边牢房中竖着耳朵在听他们说话的喜塔腊夫妇,轻蔑看了他们一眼。
“库尔敦,你可要想好了,你阿玛做的事儿足够你们抄家灭族了,你喜塔腊家延续也有好几代了,到你们这儿若是断了血脉,可不大好吧。”
“库尔敦,快谢谢福晋的恩典!”喜塔腊大人见自己儿子迟迟不说话,有些急了,“咱家的血脉可不能就这么绝了,只要福晋肯开口向皇上求情,保你性命肯定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