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晌,罗荣却猛地站起来,从腰间哗然拔出一把剑来。
“我胡说什么了?云暨白,你去问问别人,思无邪他妈难道不是魔修?难道不是万仙宗的小娘蹄子?你是不是硬要和我作对?好啊?本少爷今天奉陪了!”
云暨白的手按在韶光上,露出一个更气人的微笑,“奉陪就奉陪,老子怕你啊?”
与罗荣一起同来的修士看见两人要动真格的了,顿时慌了,连忙扒住罗荣的剑,大声道,“罗师兄,你少说两句吧,不能真动手啊!”
“云师兄,今日之事,我们就当没听过,冷静点,冷静点!”
有师弟提醒,罗荣的酒醒了两分,他看清楚云暨白现在的修为,本就在他之上,万一真打起来,出气事小,丢脸事大,罗荣的手便从剑上移开两分,但是要示弱,罗荣也是万万不肯的,想了想,罗荣想起一件事,又得意道。
“哼,云暨白,你别装傻了!我们凌渊的祖训,掺杂魔血者,不得进凌渊,你不会不知道吧!”
云暨白的笑容戛然而止。
说起来,思无邪的身世在原著里,本来永远都不会被凌渊其他人知晓,罗荣从哪知道这些他本不该知道的?
这剧情歪的。
不过就算知道了,比较大的可能,还是在哪听了长辈们的壁角,根本拿不出真凭实据。
想到这里,云暨白心一定。
“罗荣,你是不是又想进戒堂了?”
“还有。”
云暨白上下打量了罗荣。
“思无邪的事,要管也是长辈来管,轮得到你来讲?反正思无邪的人品天地可鉴,看你这酒气熏天的,罗荣,你还是先撒泡尿照照自己吧!”
瞬息之间,云暨白就揪住罗荣的衣服领子,穿过浣花楼的后墙,把罗荣丢进一片池塘里。
其他人反应不及,只能趴在窗户上,看着罗荣在水里扑腾。
罗荣是土系修士,平生最讨厌水,是个标准的旱鸭子。
他在水里一边鸭子似的扑腾,一边怒声大喊,“云暨白,你给我等着,老子我……噗!”
罗荣一激动,就呛水,呛了水再出来,又忍不住的大吼。
云暨白乘着剑浮在空中,笑道,“你先清醒清醒吧!”
“罗师兄,你等下,我们这就来救你!”
那些师弟叫人的叫人,下水的下水,折腾了大半晌,终于把罗荣从水里背出来,有人锤了锤罗荣的背,让他把水吐出来。
“哎,罗师兄,你也是,和云暨白吵什么啊,他是云掌门的儿子,还不是说什么就是什么。”
罗荣吐了半天,才说出句话。
“云暨白那个XXXX,说了思无邪比说他妈还激动,我就不明白了,前两个月思无邪和他还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现在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一样!”
“兴许是因为胡师妹不喜欢思师兄了呢,那他俩自然就没什么矛盾了。”
“就是啊,罗师兄,你也少说两句吧,本来道个歉就没事了,这下让大师兄知道了,他可能还要告诉掌门的。”
罗荣瞪了这师弟一眼,那师弟移开目光。
“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行!那云暨白算个什么东西?整天只知道吃喝嫖赌,等着吧,这事老子跟他们没完!”
几个师弟倒没有接话,只是把罗荣从地上掺起来,罗荣怎么跟云暨白没完,这个倒不关紧要,罗荣一向是和云暨白不合的,也不差这一桩,他们愁的是,今天这事闹的有点大,凌渊脚下的镇子就这么大,满是凌渊出来行走的弟子,今天的事万一你传我我传你,传到了掌门的耳里,那他们才麻烦了。
在浣花楼结了账,赔了屋里的桌子椅子,楼里的老鸨倒没有说什么,反倒把他们好声好气的送了出去。
几人心情忐忑了回了凌渊,在凌渊呆了一会,见也没人过来通传,罗荣几人心中稍微放下了些。
云暨白收拾完罗荣,便心情欢快的回了凌渊。
他与罗荣不合,是原著里写的再清楚不过的,两人打架都不知道打了几个来回,正好借着这些剧情,收拾罗荣一顿,谅他也不敢随便嚼舌根了。
他御着飞剑,太阳西沉,天色逐渐暗淡,很快就黑了。
穿过凌渊的主峰,在潇潇风声中,他落到了自己的副峰,他的副峰常年清净,只有几个做杂事的仆役,他也不喜欢周围拥着许多人,因此身边没人随身服侍。
推开宅院的门,只见院落中黑漆漆的,在一片空地中,却站着个人,借着些月光,才能勉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