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婉婉拿着药,转身走向东方瑾的房间,推开门见他依然未醒,但伤口已经再次被重新包扎,并且换过药了,玉婉婉就知道定然刚才药王又来过了。
说来也奇怪,她在七王府来来去去住了也有几个月,却从来没见过这位药王前辈,她一直以为药王不愿意见人,不喜欢走动,现在她知道了,药王不是不喜欢见人,是想喜欢爬窗,原来药王根本就是不走寻常路。
不过药王都来了,东方瑾应该不会再有生命危险,而他还没醒只有一种可能,这些日子累得太狠了。
玉婉婉看着床上有些苍白面容却温雅绝艳的男人,睫毛卷翘,鼻梁立挺,肌肤白皙,玉婉婉直磨牙,一个男人长的这么好看干什么。
玉婉婉反省自己,是不是就是被东方瑾的美色以及腹黑给吸引了。
一拍脑门,她都在想什么啊,她应该磨牙问问药王,能来包扎换药,不能来喂药?这不摆明了是让她亲自喂,可是东方瑾嘴角紧闭,试了好几次,跟本就喂不进去,玉婉婉气的猛一拍床板。
外面暗卫立马惊的耳朵都立起来了,瞬间又差点全部跑走,心里都在惊疑,“玉婉郡主在里头又怎么了?是不是发飙了?还是自家主子又哪惹到她了?不对呀,主子应该还昏睡呢,怎么会惹到玉婉郡主?难道是主子睡觉呼吸声太大了……”
不得不说玉婉婉只是拍个桌子,外边的暗卫已经人人都脑补了一大场家暴大戏。
玉婉婉深吸一口气,一口把特别苦的药直接先喝在自己嘴里,再强行掰开东方瑾的嘴,把全部苦药都灌下去,怕这男人呛着还为他拍拍背。
喂完了药,玉婉婉赶紧去桌子旁猛灌了好几大口的茶水,心里把药王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一遍,这药是给人吃的吗?怎么能苦成这样?这简直就是在谋杀。
再看看床上躺着的人,依然眉眼紧闭,这样被她折腾都没醒,玉婉婉叹息一声,心疼的不行,这人究竟这一个多月是有多累?
在屋里走了一圈也不知道干什么,看见那绣绷以及绣线,拿起来,果然自己缝好的一只的小鱼圆滚滚的还在上面,玉婉婉找了个离东方瑾比较进的地方坐下,继续缝她的比目鱼,缝两下看一看对面睡得很熟的男人。
她没想到离开一个多月,这男人折腾了一个多月,竟然最后两人还是回到七王府,还是回到竹楼,还是睡在他的房间里,她还得认命地绣这个手帕。
看着对面睡得非常熟的东方瑾,玉婉婉有气却发不出来,自己昨天晚上真是经历了又喜又悲又愤怒又伤心又生气,简直五味杂陈,现在这人竟然睡得如此安心。
坐在东方瑾旁边,玉婉婉突然伸出手一点点的描绘东方瑾的眉眼,这才发现,其实他也不过是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在自己那个年代,他恐怕刚大学毕业没有两年,可是这个男人,却已经在这个时代经历过风霜经历过雨打。
他在外人看来老成沉稳,却只有她知道,这男人其实孩子气的不成样子,尤其是吃醋的时候,简直能把醋缸都喝了,这男人实际上幼稚的不得了。
玉婉婉叹息一声,撅着嘴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反差萌?”
玉婉婉再次叹息一声,继续跟绣绷上的小鱼做斗争,只是突然,玉婉婉看向手帕的边缘,上面竟然有泪痕。
怔愣半晌,玉婉婉实在无法想象这个从来坚强的男人……竟然——哭过。
玉婉婉拿过盒子里的绣线,还从里面还找到一张纸条,上面的话让玉婉婉的眼眶也变的湿润,“我错了,婉婉不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