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婉婉不知道他写这字的时候是何等心境,何等绝望,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从字迹上来看,却知道他的心慌得不得了,整个字迹都有些凌乱。
玉婉婉眼角一滴泪滑过,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爱她甚至比她想象的还要深,这种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自我折磨,最是折磨人。
不一会儿白起再次出现在竹楼外,小心翼翼的悄声道,“玉婉郡主,宫里来信儿了,让你与主子进宫一趟。”
玉婉婉皱眉,“什么事?”
“不知道,皇上王公公亲自来宣的旨意。”
玉婉婉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可你家主子现在还没有醒。”
白起低着头小声道,“药王说了,主子一会儿就会醒,说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直接把主子先抬上车。”
玉婉婉眉头拧的更加紧,白起能这样说,看来这是旨意是根本就拒绝不掉,“备马车吧。”
白起直接闪出了竹楼,玉婉婉这才想起来,白起走了,那谁来扛这个男人,舒然叹息一声,玉婉婉任命的运用内力,真气行走全身,再次如昨夜那般,扛起东方瑾一路走到门口,把东方瑾轻轻放在马车中。
马车里已经铺上了温暖的羊毛毯,玉婉婉一看便知已经一切准备妥当,七王府的人办事效率以及考虑周到还是一如既往。
然而她刚才走那一路,七王府所有暗卫都在暗处纷纷竖起大拇指,“主母好彪悍呢。”
“主母太强悍,彪悍的不得了。”
“咱们家主子在主母的怀里就像是一个柔弱的小美人。”
“以后得罪主子也不能得罪未来主母。”
“是的,得罪主子,大不了以后出去耕地挖煤,可是得罪主母,或者连累主子跟着受罚,那他们直接自己挖坑埋自己,估计就是最好,最舒服的死法了。”
玉婉婉要是知道他们的想法,定然会赞一声,看看他们七王府的暗卫,这思想,这觉悟绝对在浣月那绝对是头一份的。
马车慢慢悠悠走在热闹的街上,玉婉婉听着大街上热闹的声音与昨日庙会还剩下的余温,不少姑娘都在互相讲着自己昨日跟庙里的菩萨求了什么愿望,今年会不会达成?
忽然。马车边有哒哒的马蹄声,玉婉婉伸手轻轻撩起车帘,看见旁边高头骏马,低头垂然一笑,想着东方谦一那两匹俊逸的孙子与儿子。
“哎!”她跟东方谦一的赛马还是没赛成呢,就也可惜的那两匹宝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