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之后,李凌南发现不对劲儿了。
“顾辞,那马车是你搞的鬼吧?”李凌南瞪着他,“你是想摔死本小王?”
顾辞没搭理他,兀自对着江清月道:“那帮山匪已经存在了几十年了,一直做的是烧杀抢夺的生计。其中不乏武艺高强者,现在的头目就叫燕老大,是个独眼。”
江清月瞬间明白这山匪的图腾为什么会是一只独目燕了。
“那他们和英国公府有没有过节?”
“没有。”顾辞淡声道,“但是他们和清河崔氏,有过恩怨。”
江清月瞬间来了兴致,就连一直趴在她背上的徐风暖,也直起了耳朵。
“前年,尚文侯的长子,也就是崔红蕊的兄长押送一批清河的贡品进京,路过燕鸣山的时候和那帮山匪展开了交锋。为了保护贡品,清河崔氏的人痛下杀手,杀了不少燕鸣山的人。当然清河崔氏本身也损伤惨重,还死了几名暗卫。”
“可是刚才崔红蕊说她不知道这个事情。”江清月蹙眉,“她或许是忘记了。”
顾辞“嗯”了一声:“贡品终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这个事情其实也不大。”
“但是连贡品都敢劫持,朝廷就没派人整治他们吗?”徐风暖忍不住问道,“这也未免太嚣张了。”
“你以为什么事情都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吗?”徐暮云瞥了一眼徐风暖,“这群土匪能安然无恙存在几十年,是说铲除就铲除的?”
徐风暖撅着嘴巴,有些难以理解:“但是还有什么事情是朝廷做不到的吗?”
“那可多了。”徐暮云用一种很鄙视的眼神看着徐风暖,“你一个闺阁女子,想不到也不奇怪。”
徐风暖撇嘴:“一口一个闺阁女子,你还真是和国子监那帮老头子一样,按照县主姐姐的话,你这是性别歧视!”
徐暮云瞬间蹙眉盯着她:“你……”
她愤愤转过头,不再搭理他。
“所以刚才那封信才点名说要让卢玉景和崔红蕊务必前去。”江清月说着,看向前边那辆马车,“但是他们要拿江莹当筹码,这个不太合适吧?”
“筹码不是江莹,而是江莹肚子里的孩子。”顾辞纠正着江清月的话。
燕贺在一边听这几人说话,都有些听晕了。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这些人要不要这么复杂啊?
,顾辞又道:“前年的那个事件中,崔红蕊的兄长杀死了燕老大的儿子。”
江清月眨眨眼,那这可真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了。
燕老大经历了丧子之痛,所以也要让卢玉景尝一下丧子之痛。
关键是,他怎么知道,江莹肚子里就是个儿子呢?
说着说着,一行人就到了燕鸣山。
过了一座桥,转到了后边山口,便看见了前方不远处,黑压压的一群人。
为首的是一位人高马大的男人,一只眼上罩着一块儿黑布,江清月很容易便联想到了海盗。
很明显这位就是燕老大了。
卢玉景和崔红蕊从马车里出来,对于这个场景,明显很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