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个时代的风俗,徐风暖这个年纪,正是出嫁的好年纪。
还是女儿家家的脸皮薄,说上一句,她脸皮就挂不住了。
江清月也知道适可而止,也没有和她再开这类的玩笑。
徐风暖一直和她呆到了晚上,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走后,江清月才对着绣儿都:“把刘阔给我叫来。”
刘阔在知道江清月回府之后,就一直战战兢兢的,现如今听到了绣儿的通传,更是心下一寒,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跟着绣儿到了主院,一见到江清月,立刻跪倒在地。
彼时,江清月正在不紧不慢地喝着一碗杏仁水,也没立刻叫他起来,反而道:“那日在慈安宫,刘管事的反应,可并不怎么让我满意啊!”
刘阔战战兢兢,立刻道:“县主饶命!奴才见到那样的阵仗之后,瞬间就慌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思考虑别的?只能心中怎么想,便怎么说了。”
“是么?”江清月淡淡扫了他一眼,“所以刘管事当时便认为,此事是我做的了,是吧?”
刘阔吞了吞口水。盛夏的傍晚,他却依然觉得身上寒津津的,后背额头更是渗出了不少冷汗。
“县主明鉴,是奴才不长脑子。”刘阔连连磕头,“那次人证物证俱在,奴才便失了判断力,奴才是被猪油蒙了心,还望县主恕罪!”
“明鉴?”江清月口中品着这两个字,冷笑一声,“我倒是当真可以明鉴。”
刘阔听着这冷冰冰的语调,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说吧。”江清月将瓷勺扔进了碗里,瓷器碰撞的一阵清脆的响声直接让刘阔身上一个激灵,“是谁安排你进我这县主府的?”
刘阔“啊”了一声:“安插?县主,您在说什么啊?”
“我在说什么,你心里清楚。”江清月微微俯身,凑近刘阔,“你以为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做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吗?若是说你进了我这县主府,单纯只是为了捞油水,我还真不信。”
刘阔的绿豆小眼转了转,又开始磕头:“县主说的不错,奴才进县主府,当真只是为了捞油水。县主如今炙手可热,讨好县主的人……”
“绣儿。”江清月淡淡打断了刘阔的话,“把他拖出去,舌头拔了。”
绣儿立刻应是,从外边叫进来俩人,便直接拖了刘阔朝着院里走。
刘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声求饶。
江清月却没搭理他,兀自吩咐道:“反正嘴里没个实话,这舌头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江清月的说一不二,刘阔是素来都有耳闻的。直到见到那带着刀片的铁夹子伸到自己跟前,他才改了口,颤颤巍巍地道:“县主,我说,是淑仪郡主让奴才来的!”
江清月本来微微闭着眼,闻言倏然睁开。
她秀眉轻轻一蹙,才对绣儿道:“把他拉进来。”
刘阔是真的吓坏了,整个人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狼狈不堪。
他连滚带爬地滚进房间,便听见江清月冷冷一句:“你若是有一句假话,我会让你比死难受一万倍!”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刘阔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吸了吸鼻子,“请县主饶奴才狗命,奴才把知道的都告诉您,包括和那琉璃有关的事情,奴才都老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