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柳玄说不可能,他们的计划,是不可能被江清月知晓的。然而他又有种莫名的直觉,此事和江清月脱不了干系。
这大半年来,各种各样的事情,都和江清月有关。
这个女人,简直……匪夷所思。
“我不知道。”江清月摇头,“你的破事,你自己兜着就好。”
燕礼怀疑地盯着她。
“但是我唯一知道的是……”江清月上前几步,凑近燕礼,“你齐王殿下的路,就到这里了。”
燕礼神色一僵:“你什么意思!”
江清月却没有再回答的打算,转身就走。
“江清月!”燕礼直接叫住他,怒极攻心又是一阵狠狠的咳嗽,咳得他嘴角又渗出了血来,“说清楚,你要做什么?”
“现在,我是不能杀你,毕竟为了你这么个渣滓赔上我的后半辈子,不值得。”江清月总算大发慈悲回应了他,“不过你放心,你的死期,不会太远。而你所谓的宏图大业,永远都不可能实现。”
她回头看着燕礼,露出了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一字一顿咬紧字眼:“听明白了么?永远!”
然后她潇洒转身,大步出了房间。
望着她绝情而去的背影,燕礼的五脏六腑像是被拧到了一起的难受。
心跳极快,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柳玄,柳玄!”
听到燕礼的喊叫声,刚刚包扎好的柳玄,立刻从外边跑了进来:“殿下!”
“杀了她……”燕礼死死瞪着房门口,颤抖着手扣着柳玄的肩膀,“她留不得了,留不得了!”
江清月没有立刻回先前的屋子,而是让一位侍卫带着她,去找了秦燃。
彼时秦燃正一个人在房间里,盯着地图,眉头紧锁。
见到江清月,他也惊了一下:“荣安县主大好了?”
“无事。”江清月迈步进来,扫了一眼地图,“秦将军是在为战事担心?”
秦燃笑了笑,将地图卷了起来,看样子不打算和她说这个。
“秦将军无需避讳。”江清月道,“我来找你,就是来说战事的。”
“哦?”秦燃看着她,“荣安县主有何高见?”
“我盛天大军对上北戎,就这么没有还手的余地?”
身为一名将领,听到这样的话,无异于戳心窝子,秦燃的脸瞬间就红了。
“北戎的虎骑将军,实在非等闲之辈。”秦燃道,“有他在,我们出面对上,的确不易取胜。”
“那如果没了这位虎骑将军,是不是就简单多了?”
“这是自然,三军无帅,就是一盘散沙。”然后秦燃又苦笑了一声,“但是县主说的,根本就不现实。”
“现实。”江清月盯着秦燃,“秦将军点将吧,明日便出兵。”
秦燃俊朗的脸上,满满地写着不可思议:“县主这是何意?”
“那位虎骑将军,活不过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