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是在司珍库的一名宫女,之前在淑妃宫中做事,但是因为手脚不检点被淑妃打了的四十大棍丢进了司珍库差点儿一名呜呼,所以怀恨在心。那天正好路过,见容淑宫无人把守,便进去报复了。”
江清月嗤笑一声:“就这?”
“是。关键是司珍库的其它人还说,这名宫女的确背地里对淑妃多有诅咒,怀恨在心不是假的。”顾辞回答道,“皇上已经下令,宫女凌迟,她在宫外的家人活着的尽数处死,死的了掘坟鞭尸,以告淑妃。”
“所以此事,便告一段落了。”
“是啊,淑妃之死对于李皇后和燕稷来说,本身就百利而无一害,他们何必为此大费周章。”
江清月微微一抿唇:“我不信。”
她有种感觉,这件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而且说不定,那次的人和这次背地里的,可能是同一人。
江清月撩起帘子,看向了外边。
寒冬料峭,街上的人依然不是很多。天空灰蒙蒙的很是沉闷,连带着人的心情也有些压抑。
顾辞凤目一转,道:“我先过去,一会儿见。”
话落,便见顾辞直接掠了出去,没有带来任何声响。
车夫是他们县主府之人,自然不会多说。她的马车在最后,也没有惊动任何人。
到了宫门口,江清月下车。
欢公公依然是一脸严肃无比的表情,宫人们将江清月层层叠叠围了起来,就差没有押着她进宫了。。
到了御书房外边,听见值守的小太监说,英国公府的人在里边。
欢公公点头,进去禀告之后,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之后,便出来请了江清月进去。
英老国公卢从简在,卢玉箫也在。
半年多的时间不见,卢玉箫丰腴了许多,看起来神采奕奕,可见生活滋润。
听见声响,卢玉箫回头,盯着江清月。
那个眼神,愤恨而又阴毒,仿佛是在看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
江清月更是一头雾水了。
她走到御前,给广元帝见礼。
“祁欢说你抗旨不尊。”广元帝沉声开口,不怒自威,“荣安,你好大的胆子!”
“回皇上,此事臣女的确不知,不敢居功。”江清月以头伏地,恭声道,“那封信,的确并非出自臣女之手,还请皇上明鉴。”
江清月知道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很多事情除非拿到确凿的证据,否则就是皇上相信什么,便是什么。
广元帝现在已经起了疑心,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她要和此事撇清关系。
而此时,旁边的卢玉箫开口了:“皇上,此事乃是燕鸣山山匪所为,和半年前挟持微臣内人的是一帮人。此次挟持西海太子乃是荣安县主授意,所以微臣怀疑,半年前微臣内人遭遇挟持之事,也是荣安县主所为!”
江清月看向卢玉箫:“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荣安县主不敢承认么?那时您和内人便多有龃龉,在她新婚之日挟持而走欲行不轨,此次又挟持西海太子,其心可诛!”卢玉箫说着,对广元帝一礼,“请皇上明察,还西海太子、还微臣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