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宜看着景宁的背影,欲言又止。
想到那个女人昨天竟然是在主子房中过夜的,景宜就感到胸口一阵翻腾,酸甜苦辣各种感觉都涌了上来,让她难受至极。
景宁进了房间之后,江清月正在喝粥。
景宁站在桌边,很怕景宜刚才的话被江清月听到,但是又不好直问,只得胡扯了一个问题:“县主,味道怎么样?”
“很不错,清甜可口,是你的手艺吗?”
景宁猛地点点头,圆脸上满满的都是骄傲的神色:“是啊,我的厨艺都是从世子那里学的,比一般人可好多了!”
江清月给了景宁一个赞许的眼神,然后问:“一起吃吗?”
“不了不了,我已经吃过了。”景宁连连摆手。
看江清月的样子,应当没有听到刚才景宜的话,景宁暗暗松了口气。
没多久,顾辞便回来了。
景宁十分识相地退了出去,还十分贴心地掩好了房门。
“顾开说,这几天早朝都停了,他刚才接到了通知,说是这几日连大理寺都不用去了,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你有将太子之事告诉他吗?”
“没有。”
“看来整个京城都要进入一种戒备状态了,燕稷就等着广元帝一驾崩,就立刻登基。这般小心翼翼,也是为了防止燕礼或者是燕贺反扑,要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
顾辞轻笑一声:“现在整个皇宫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我一会儿要入宫去看广元帝,燕稷都未必会让我进去。”
“那广元帝的身体……”
“放心,不会有事的。”
“话说顾平现在怎么样了?”江清月忽然想到了那个被顾辞砍断一条胳膊的人。
“捡回一条命,在房间里养着。”顾辞的语气像是在说一只蝼蚁一般漫不经心,“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贪心不足蛇吞象,沦落到这般田地我已经足够仁慈了。”
是了,否则顾辞直接将他杀了也不为过。
饭后,江清月说自己要回县主府。
顾辞让景宁送她,自己则是要去找景宜问些事情。
江清月连让景宁相送都婉拒了,表示自己可以回去。但是景宁却丝毫不退让,言主子说了京城现在不同以往形势非常,她一定要保证县主的安全。
江清月也不好拒绝,由她去了。
顾辞去了书房,景宜跟在他身后进去。
“主子!”景宜一见到顾辞就笑了起来,顷刻间冰雪消融一样,“我比预期中早回来五日!”
顾辞轻轻点头,在书桌里边坐下,看了她一眼:“如何?”
说到正事,景宜立刻正色:“按照主子的吩咐,属下去了淮南一带,果然见淮南王已经领兵三十万离开了淮南,正朝着京城逼近。而且随行中还有燕稷的亲信,必然是来支援燕稷的。”
顾辞颔首,果然。
片刻之后,他又问:“按照他们的脚程,何时到达?”
“不出五日。”
顾辞阖目,身子后仰,靠在了椅背上。
片刻,他勾唇,露出了一抹轻蔑又愉悦的笑容:“很好,你再去办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