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县主府,江清月带着阮氏去了主院。
绣儿见到江清月带回来一个丫鬟,有些惊讶。但是等她看清这丫鬟的脸的时候,忍不住惊叫出声:“夫人?”
然后绣儿立刻跪地,连连朝着阮氏叩头请罪:“奴婢没能认出夫人,还请夫人恕罪。”
阮氏笑着将绣儿扶了起来,拍了拍她的手:“无事,无事。”
绣儿为人心细,一直跟在江清月身侧,将江清月侍奉得妥帖无比,这些阮氏都在看在眼里的。
“去收拾一下房间,母亲要在我这里多住几日。”
绣儿立刻下去准备了。
“话说前几日,江香传话回将军府了。”阮氏忽然想到了这个,便和江清月说了起来,“说是她病重难愈,想让你父亲找几个大夫去给她看看。”
“哦?也传信回将军府了?”江清月眉梢一扬,“她也来找我了,可见是真的走投无路了,能找的人她都找了个遍。”
阮氏嗤笑一声:“她亲妹妹在英国公府不是过得风生水起吗?还找咱们做什么?”
“我去问过她了。她说也传话给了江莹,但是江莹不愿管她。”
一听这话,阮氏直接笑了起来。
身为端庄持重的将军夫人,阮氏鲜少会有这般笑得放肆的时候。
“要是让叶氏知道她两个女儿这般,不知道九泉之下也会不会不得安宁呢?”
果然,叶氏的事,会成为阮氏心中的一个疙瘩,估计需要许久许久的时间才能过去。
“我没理会,也没知会你父亲。月儿你也无需理会她,让她自生自灭便罢了。”阮氏道,“她们两个和她们娘一样,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月儿你最好离她们远点。”
江清月点头:“母亲放心,我知道的。”
天色已晚,阮氏也着实有些疲乏了,和江清月说了一会儿话便觉得精神不济,下去休息了。
燕稷收到太子府走水的消息,也是十足惊讶。
“好好的,怎么会走水呢?”
“那个点儿膳房也都没人了,可能是哪儿的碳盆子烧着了也未可知。”回话的侍卫道,“奴才听人说香良娣畏寒,房间里总要燃上好几个碳盆子才作罢,说不定是香良娣那里。”
燕稷眉宇间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厌恶之色:“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崔紫芙见燕稷生气,立刻好言好语地安抚:“殿下何必为此动怒,左不过咱们也不在太子府,而且以后……”
说到这里,崔紫芙声调压低:“而且以后咱们都是住在宫里的,那太子府也用不上了。”
这话像是极大地取悦了燕稷,他阴沉的脸色瞬间缓和了不少。
他抬手,一把搂住了崔紫芙的肩膀,笑道:“还是爱妃会说话,正是如此!”
崔紫芙顺从地靠在燕稷怀中,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殿下,您可说过,登基之后要封我为皇后的!”
“那是自然。”燕稷睨了一眼崔紫芙,“爱妃深得我心,况且在此事中你母家也出力不少,这皇后之位自然非你莫属了!”
得到了燕稷的肯定,崔紫芙更是笑得灿烂。
她勾住燕稷的脖子,声音也变得更加轻软:“其实父亲也没做什么,只是给了太子殿下一点儿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