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江清月总是在和她说话的时候,趁其不备将她一个血丸塞进嘴里,然后就张开血盆大口刺激她,吓得李皇后头发就快要竖起来了。
几日后,李皇后这里的消息总算传到了广元帝耳朵里。
欢公公给广元帝上茶的时候,恭声道:“皇上,皇后娘娘那边这几日闹开了。”
广元帝看着江郴让人八百里加急传回来的折子,头也不抬:“她闹什么?”
“闹着要见太后,天天喊,天天叫。”
广元帝冷笑一声:“她还有脸见太后?”
欢公公叹了口气:“慈安宫那边也得到了这话,太后不愿意见,只是说让她消消停停好生静心死过,不打算再理会了。”
广元帝自然不知道,李皇后吵着嚷着要见太后是为了确定吴皇后是不是真的死了。
“还有,皇后娘娘要求做法事。”
“做法事?”广元帝觉得这个提议真是荒谬极了,“她是想超度谁?”
“皇后娘娘说见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要做法事。”
“朕看她是神志不清了。”
“皇后娘娘还说,若是不能做法事的话,那就请求封宫,将门窗全部封闭起来,贴上符纸,让那些脏东西进不去。”
广元帝冷嗤一声:“那封起来之后,若是脏东西再进去了呢?她岂不是连跑都没地方跑了?心里有鬼,折腾这些有的没的,闹得不得安宁。”
欢公公躬身请旨:“请皇上吩咐,要怎么做?”
“能吵能闹精力还是好的,将她的吃食减半,没力气了朕看她还怎么闹。”广元帝朱笔在折子上批了几句,扔到了一边,又拿过一本,“送些佛经进去,让她抄写。心中没那么多鬼心思,眼里自然也见不到脏东西了。”
欢公公低头应是。
此时,殿外的小太监进来禀告,说是齐王殿下求见。
广元帝朱笔一顿:“朕在外殿见他。”
这些日子,燕礼每日都来请安,广元帝都在外殿接见。以至于燕礼从来没有见到过广元帝的奏折,更别说参政了。
他心里虽然着急,但是脸上却表现得不动声色。每日只是来问候广元帝的身子,旁的不多说一句。
“齐王有心了。”广元帝道,“朕身子尚佳,你不必日日进宫。”
“儿臣既为人臣,也为人子,关心君父天经地义,见到父皇身子安好,儿臣便也心下宽慰。”燕礼恭敬无比地道,“父皇,其实儿臣此次前来,有一事相求。”
“你说。”
燕礼一甩袍角,敛衽跪地:“儿臣请旨,休侧妃卢氏。”
广元帝眼睛一眯:“哦?你要休妃?”
“儿臣和卢氏本就无情分,阴差阳错才走到了一起。而且经此一劫,儿臣更加知道了谁对儿臣才是真心实意的好。王妃为了儿臣奔波劳苦,儿臣实在不想负她。卢侧妃和儿臣本就情薄,此次更是直接回了英国公府避而远之。此类人,只可同甘,不能共苦。儿臣不愿三人心伤,所以请旨休妃,请父皇允准!”
广元帝没有即刻答应,而是道:“朕听说你回了齐王府之后,卢侧妃也被送了回去,正是重建感情的好时候。”
燕礼摇了摇头:“没有感情,如何重建?卢侧妃是被英国公府的人逼着回来的,回来之后日日吵闹不休,阖府不安。儿臣心绪烦躁,王妃忧思难过,卢侧妃狂躁不安,谁都不得好过。如若休弃,对谁都好。”
说罢,燕礼躬身,重重一叩首:“请父皇允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