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属下只是担心景宜啊,景宜他那么在乎自己的容貌,要是有损伤的话,她肯定很伤心啊。和景宜共事这么久,属下也不愿意见到她伤心,所以就问上一问。主子倒好,竟然还打趣属下。”
不知道怎的,景渊说这段话的时候,语速飞快,好像生怕有人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说完一样。
从景宜的院子出来,景渊还回头看了好几眼。
对上江清月那种了然一切的微笑着的表情,吓得景渊后退了好几步。
“郡主,您这么笑做什么?属下看了瘆得慌。”景渊搓了搓胳膊,不敢再看江清月一眼。
江清月看了顾辞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从后山去前院,顾辞去找了住持。
住持对于吴皇后在相国寺出事,也感到十分内疚,抱歉地道:“老衲有负顾世子所托,实在有愧。后山是不如前院安全,本该将夫人带到前院好好修养,但是下个月十五是大祭之日。顾世子您也知道,这三年一度的大祭就连皇上也会亲自前来。相国寺现在已经开始筹备了,人多眼杂,那位夫人若是在前院,实在是多有不便。”
“我知道。”顾辞并无半分责怪住持的意思,“辞要出门一段时间,还望住持能多多操劳,千万不能让宫中人发现那位夫人的存在,尤其是皇上。”
“顾世子放心,皇上不可能去相国寺后山的。”住持说,“老衲收到消息,无相师叔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彼时皇上一定会和无相师叔一起谈论佛法,后山那里,必然安全。就是希望顾世子能多派几个人照应,老衲若是从前院拨人的话,实在太过点眼。”
“是。”
又和住持说了几句,几人才从相国寺离开。
住持道了声“阿弥陀佛”,目送几人远去。
路上,江清月见顾辞在沉思,不由得问道:“你在想什么?”
顾辞直言:“我在想住持说的,下个月的大祭。”
“住持方才不是说了吗,黄上是不会去后院的,更不会见到吴皇后。”
顾辞微微阖目,然后点头:“但愿如此。”
走了一段,才见江清枫从旁边的一条小径上,打马而来。
“你去哪里了?”江清月问,“寺内没见到你,门口你的马也不见了,我还以为你回去了。”
“我刚才见到鬼鬼祟祟一个人,所以去追了。”江清枫回答。
“鬼鬼祟祟的人?”江清月反问,“追到了吗?”
“没有。”
“那看来挺厉害的啊,都能从你手下逃脱?”
“但是我在路上发现了另外一个人。”江清枫说着,“他已经死去,但是我在他身上找到了这个。”
江清枫说着,将一个罐子递给江清月。
江清月打开一看,里边装的正是她刚才见到的,叫做膏油的东西。
“你在一个死人身上发现的?”江清月立刻追问,“那人什么样子?”
“普通人样子,但是下巴上有一条红线。”
红线?
江清月侧头看向顾辞,血枭?
是血枭的人来给吴皇后放的火?
难道广元帝已经知道吴皇后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