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恶意揣测别人什么的,而且徐风暖这个人,几乎就要让她形成思维惯性了。
那小丫头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江清月遭遇的许多事情或多或少都和她有联系,这一次,江清月很难不想到她。
见到顾辞从房间里出来,江清月问过才知道,他是要去看景宜。
关心一下属下,当一个好上司,应该的。
江清月将刚刚看到膏油的事情和顾辞说了,然后又道:“我怀疑是徐风暖。”
顾辞笑着睨了她一眼:“单纯怀疑?”
“不是。”江清月一脸严肃,“首先,她是个惯犯,你知道惯犯的意思吧?就是她坏事做了太多了,遇见这种不好的事情,肯定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啊。而且是吴皇后的院子起火,这肯定是冲着吴皇后来的。吴皇后在这里的消息除了你的人和我,还有谁知道?可能就是徐风暖了,毕竟那噬心蛊在她手中呆过嘛。”
顾辞闻言,轻轻颔首:“你这么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是非常有道理。”江清月一脸严肃地纠正顾辞的措辞,“但是我听说,他们兄妹二人已经离开京城回庆州了。”
“是啊。那天的事情一发生,他们就离开了。”
“京城肯定还有她的余党。”江清月一脸肯定,“如若不是她,也暂且记在她头上。她都让我们这么多人背了那么多次黑锅了,这次也让她尝尝这个滋味,以牙还牙,挺好的。”
顾辞一听江清月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别说,这样的江清月,这种愤愤的模样,还真的挺可爱的。
到了景宜的院子里,江清月在她房间外边驻足。
“我就不进去了。”江清月说,“你自己进去慰问下属吧。”
那景宜不待见她,一见到她就恨不得将她吃了的模样,她可没必要进去给自己找不痛快。
景宜和景宁本来都是和吴皇后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只是这次景宜也受伤了,为了让她好好养伤,住持特意给她另外安排了一个院子。
这个院子距离吴皇后原来住的那个近,在火灾中也受到了波及,不过并不严重。
江清月在院中的石凳上坐着,看见景渊晃晃悠悠地过来了。
“郡主。”景渊打了个招呼,将手中的果子递给江清月一个,“郡主尝尝,味道还不错。”
“哪里来的?”
“刚才后山上摘的,我还在溪水里洗过了,冰凉冰凉的。”景渊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美男亲手奉上的果子,是不是格外香甜?”
江清月应了他的自恋:“是。”
然后又道:“真是难为你了,这个时候还有闲情逸致去摘果子。”
景渊在江清月对面坐下,喟叹一声:“人生苦短,就是要及时行乐嘛!虽然现在有些事情弄得人很糟心,但是我上边还有世子挡着呢啊!什么事情就都交给世子去查就好了,我就负责吃吃果子,逗逗郡主开心,也就够了。”
江清月默了一瞬,顾辞手下,竟然还有此等“不求上进”的人。
没多时,房门打开,顾辞从里边缓步而出。
景渊一个箭步蹿了上去, 连声问道:“主子,景宜怎么样?”
“身上有几处烧伤,略微严重,性命无碍。”
景渊这才重重松了一口气。
“伤在哪里?”他又问,“可是在脸上?”
“幸好,脸上没有。”顾辞斜睨了一眼景渊,“怎么,你很在意景宜的脸?”
这话惊得正在吃果子的景渊咬了自己的舌头,痛得他直接捂住嘴弯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