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诉说她对顾辞的心意，让他知道，他们是两情相悦、坚不可摧的。
思及此，李凌南忽然有些烦躁。
他一把掀翻了桌上的棋盘。
厚重的红木棋盘落在木地板上，发出了沉重的声响，将外边正在偷听的棋仙给吓了一大跳。
她立刻捂住嘴巴，才没有惊呼出声。
李凌南倏然站起来，双手拄在桌面上，死死瞪着江清月。
“你便非要与我提他吗？”他问，“我一点儿都不想听。”
“抱歉，我疏忽了。”江清月回视着李凌南，“但是一和旁人说话，我就不由自主要提起他。好像这成了一种自然而然的习惯，不过以后我会注意的。”
这句解释，不说还好，一说，让人听起来更加不爽了。
李凌南深吸一口气，瞬间觉得心口又在隐隐作痛了。
他抬手捶了捶胸口，眼睛盯着江清月不放：“哪怕他一无所有，哪怕与他一起会给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你也要和他在一起，是吗？”
“是。”江清月回答得毫不犹豫，“本身我与他在一起，也不是看中了他有什么。”
李凌南突然笑了一声。
意料之中的回答，听起来，还是有些不可接受。
他缓缓闭了闭眼，脸色愈发的苍白了。
然后他蹲下，将地上的棋盘和棋子，全都捡了起来。
“我去休息。”他说，“你自便吧。”
从房间出去，忽然觉得胸口一阵绞痛，李凌南立刻扶住了旁边的木柱。
棋仙见状，立刻过来扶住他，和他一起朝他休息的房间而去。
“好好说话就说话，你动什么气啊？”棋仙忍不住埋怨道，“师傅都说了，你现在不能动气，知不知道？”
李凌南轻轻闭了闭眼：“我知道了。”
“而且你怎么不与她说你的心意呢？就直接明说，说你也很喜欢她，让她也考虑考虑你，反正她现在都还没和顾辞成亲，你又不是没有机会！”棋仙忍不住又道，“说那些将来的事情做什么？”
李凌南扶着胸口，轻轻摇了摇头：“我的心意，她又不是不知道。”
“她知道是一回事儿，你明说出来是另一回事儿，不一样的！”棋仙继续道，“你看你这千里迢迢大老远的过来，难道真的只是为了看她一眼？”
“真的。”李凌南回答得很是认真，“师姐，你不信吗？”
棋仙不可思议地看着李凌南，顿时有些语塞。
“你方才说的那些，我从未想过明言，否则只会让她更加尴尬。我来此，真的只是为了见她一面，和她说，让她以后不要理会战场上的事情，我不想和她在两个阵营里，刀剑相向。”
盛天和上齐是势必会打起来的，他可以在凶残的战场上见到任何人，唯独不想见到她江清月。
“师姐，我真的太怕了。”李凌南放软了语调，“盛天和上齐水火不容，我和她在两个阵营。我真的很怕和她对上，避开，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