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荣安郡主本来就和江莹不和,现在摆出这么一局,想置江莹于死地,也未尝不可。
这江香也是,竟然还帮嫡姐来害自己的亲妹妹。能这样轻易为人收买的,定然也不是什么好枣。顿时,许多人方才对江香的同情,顷刻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更多的是对江清月和江香的指指点点。
江香有些惊慌失措,不光是没想到江莹会倒打一耙,更重要的是,她觉得这样的江莹让她害怕。
她是那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为了给自己脱罪,不惜扭曲事实,甚至将诬陷亲妹的罪名安在她这亲姐姐的头上。
亏她方才还口口声声的姐妹情深,听起来当真是让人讽刺。
江香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江清月,到了这个地步,她只能看江清月还有什么主意。
江清月神色淡淡,对于外边的指指点点充耳不闻,只是拿一种不悲不喜的眼神看着江莹,菱唇边是一个嘲讽的笑。
江莹的一切挣扎,一切辩解,在她看来都很可笑。
强弩之末而已。
“我就知道你不会认。”江清月清越好听的声音响起,压过了外边的嘈杂之声,“大人,我还带了一人过来,也请大人听听她说的。”
京兆尹点头:“带上来。”
一个垂着脑袋的女子被押了上来,跪在最后。
江莹一见到她,瞳孔猛得一缩。
“江莹,她你肯定熟悉吧?”江清月说,“你的贴身丫鬟,也是你的陪嫁侍女。”
还不待江莹说话,便听京兆尹直接敲了惊堂木,问道:“我且问你,江莹可曾害过她亲姐江香?”
喜儿被那惊堂木吓得一哆嗦,连声道:“是……”
“喜儿!”江莹怒斥一声,“连你都被收买了吗?竟然敢诬陷主子!”
“夫人,奴婢说得是实话啊!”喜儿畏畏缩缩地道,“不是先前您与奴婢说的,香良娣总是派人去找您,求您帮忙,您不想理会,觉得太过麻烦,又觉得香良娣是个累赘,想要摆脱这个包袱吗?”
“怪不得。”江香轻轻开口,“怪不得我病了那么多日不曾见你前去看望一次,原来是早就嫌弃我这个没用的姐姐了。”
“我何时与你说过这话?”江莹盯着喜儿,又是一声怒斥,“说,你到底是被何人收买了,竟然红口白牙地颠倒黑白,来挑拨我和我姐的关系!”
“这……这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您怎么还这样瞎说呢? ”喜儿吞了口口水,对着上方的京兆尹连声道,大人,奴婢保证,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其实香良娣也不是夫人害过的第一个人了,齐王妃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崔夫人和两位小姐,还有卢老妇人和卢三小姐,她明里暗里都下过手!甚至当初江夫人嫁入英国公府,都是她一手设计的!”
喜儿话落,堂上堂外,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