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清将将被送回王府,太医也跟着到了。
江婕妤叫孙嬷嬷扶着,守在听雪堂门口,隔着老远瞧见那满身的血,便一阵阵的头晕:“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孙嬷嬷一脸的忧色,什么都说不出口,只扶着江婕妤退到一旁,好让白术等人将宋元清抬回屋内。
宋元清的后背被羽箭扎得跟刺猬一样,身上的衣裳早已经被血浸透,所到之处明显见一条血路。
“姑娘,誉王殿下请留步,师傅要医治殿下,还请不必要的人员在外等候。”
太医带来的医徒将尾随在后的林月初以及宋元恩都挡在门外,客气劝道。
宋元恩略带稚气的面颊上满是担忧之色,闻言脚步一顿:“好,我不进去。”
林月初身上,衣衫上都是血,也不为难,只语带咽哽道:“求你们一定要让殿下平安无事。”
那医徒虽不知林月初是何人,但见其狼狈模样,倒也好声好气道:“姑娘放心,我们定当竭尽全力救治殿下的。”
说完便转身入内,待白术等人退出,便将屋门从里面关上。
天色已沉,站在门外,只瞧见屋内一点点的亮了起来。
林月初靠在屋檐下的柱子上,双手合十,不住的念着:“一定要平安无事,一定要平安无事。”
宋元恩转头看过来,才注意到她身上也都是血,忙问:“林姐姐,你身上,让太医也给你看看……”
林月初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裙,心头却难过得要死。
这些血,哪里是她自己的,都是宋元清的。
她摇头:“我没事,白芨呢,他也伤得很重。”
白术立在一旁,应道:“已经请大夫了。”
江婕妤好不容易缓了口气,一转头就看见林月初好端端的站在那儿,偏生宋元清却在屋内生死不明。
顿时怒从心起,也不要孙嬷嬷扶了,几步上前,抬手便朝林月初面上招呼过去。
“贱人,都是因为你,元清要有三长两短,本宫非要将你碎尸万段。”
林月初才经过一场刺杀,神经敏锐,一把抓住江婕妤的手腕,目光冷冽看过去。
“人还在屋内救治,娘娘就迫不及待的要咒他了吗?”
宋元清伤得有多重,不必说都清楚,可这时候了,作为母亲,她竟还有心思在这里追究谁是谁非。
可见,宋元清以往的日子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先头方寸大乱,林月初念着宋元清,也没细想为何宋元恩会带着人突然赶到出事之地。
这会倒觉出不对劲了,她甩开江婕妤,问宋元恩:“誉王殿下怎么突然想到带人往城南那一带巡视。”
宋元恩为难的看了江婕妤一眼,也不说话。
意思却都明白了。
林月初也看向江婕妤,质问道:“娘娘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被黑衣人包围,林月初拿着通话卡都找不到金元满,只当全部都要折在那儿了,救兵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