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错了!你试试去将木兮灌醉,看她以后会不会再理你!”
荆朔很是认真地想了一下,回道,“恐怕没那个机会了。”
宫尘一愣,“怎么说?”
“她应当会当场将我砍死。”
“……”宫尘甚是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孺子可教,你比少君有自知之明。”
沈涅鸢倒是不会提刀子,但往后疏远拓跋渊是必然的。
宫尘摇了摇头,重重地叹气,对往后少君是否能有子嗣继承皇位的问题很是担忧。
可他却不知道,方才他所说的拓跋渊会孤独一生没有子嗣,皆是拓跋渊前世的结局。
约莫是被他说中了,守在寝房外面无表情的拓跋渊的俊脸上透着浅浅的阴鸷。
阿福候在一旁,禁不住地直达哆嗦。
他忍不住望了望天,奇了怪了,这也没有下雪,西蜀冬季的温度可比东隋暖和多了,怎的他觉得有股寒意从脚底冒起,直蹿上脑门呢!
阿福下意识地觑了眼自家少君,小心翼翼地上前道,“少君不用将宫尘大夫的话放在心上,沈小姐的心思一向不同于常人,她才不会因为这个同你置气呢。”
拓跋渊没有说话,眼风凉凉地扫了他一眼。
阿福即刻道,“我这就去门口查看一番,许是隔壁有动静了。”
谢凛比任何人都沉得住气,前世就是如此。
他在封地做了十多年的闲散王爷,所有人提起他时,都只会说是个成不了气候的王爷,造反起义这样的事情也不会指望他去做。
可偏偏是他推翻了旧政,篡位登基成了新的国主。
十多年他都等下来了,更别说是如今的这十多个时辰。
厅内烛光摇曳,一个幕僚跨入厅内,朝着高高在上的他俯了俯身,道,“这千户侯委实不太识相,他入住隔壁的宅院,难道不清楚与他一墙之隔的王爷的宅院?他不来登门拜访,难不成还想王爷亲自拜访他不成?”
亲自拜访?
谢凛转动着黄玉扳指,敛着眉目起身道,“千户侯虽然没有礼数,可本王不能没有,摆驾,本王要会一会千户侯。”
“王爷,现在已经是子时了,会不会太晚了?”
谢凛神色微变,“子时?可有人见到锦文公主从他府里出来?”
幕僚摇了摇头,“我们的人一直盯着,锦文公主自从入了千户侯的寝房后,到现在也没有出来。”
“那千户侯呢?也在房内?”谢凛蹙起的眉头更是紧锁了几分。
“千户侯出来过一回,又进去了,之后那间屋子再没有旁的动静。”
幕僚说完这话,觑了眼谢凛阴沉的脸色,忍不住又道,“这锦文公主难道同千户侯行苟且之事?他们两人关系原本就不清不明的。”
“闭嘴!锦文金枝玉叶,岂是他拓跋渊能染指的!”谢凛怒视着这幕僚,阴鸷的脸色委实吓人。
那幕僚被吓得腿软,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王爷恕罪,属下不该如此说锦文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