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都能看得出来?”安庭和容隐险些被惊出内伤。
宿浅尘点了点头,很是肯定。
九州大陆之内的五诸侯国,虽人土风情相差悬殊,但好在各国君主所持的玉玺除了上面雕刻的魂兽不同之外,形状基本上都大径相同。
她推翻过一个国家的君主,又亲手将玉玺交与自己的爷爷,怎能对此没有印象?
“所以你并不是特意来寻我的,而是刚好那日月合欢轮的其中一块碎片,就在金耀君主的玉玺之中。”
团团吭吭哧哧地扭着软肥的小身子凑了过来,撅着小屁股爬上了宿浅尘的肩膀,撅起芝麻大的小嘴,啵唧一口亲在了宿浅尘的面颊上。
主人棒棒哒,伦家耐死你惹。
安庭和容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似有一阵草泥马呼啸而过。
果然大神逆天的思维,不是尔等凡人可以比拟的……
“啊!别,别过来,啊啊……!”一声惊慌地吼叫声忽然炸响在了寝宫外。
安庭几个人诧异朝门外看去,只见几名宫人正扛着一个身穿便服的中年男人往远处走去。
那男人宿浅尘倒是有些印象,正是当日在长公主寝宫外,尽说天香宗种种不是的其中一人。
只是此刻那人哪里还有当初的意气风发?头发凌乱,眼神涣散,若是说意气发疯还更贴切一些。
一直站在门外守着的宫女见惊动了宿浅尘,赶忙进来赔不是,“几位贵客莫要惊慌,君主有令,从今晚起,各大医宗的人要轮流为长公主瞧病了,那刚刚被宫人们送走的人,不,不过是因给长公主治病而过度劳累所致……”
安庭没忍住笑了出来,“开什么玩笑?第一次听闻能累疯的。”
宫女垂着面颊,哆嗦的身子不再回答,一双惊慌地眼睛明显在隐藏着,逃避着什么。
“快,快去寻太医过来!”
那宫女的话音不过刚刚落下,又是几个宫人抬着一个昏迷的宗派人走过。
容隐摸了摸下巴,“给人看病能看的昏死过去,并且找大夫救治自己的,还真是不多见。”
小宫女战战兢兢地在门口跪着,完全不知道还能开口说些什么,因为那此起彼伏从长公主寝宫传来的各种声音,实在是让她不知如何解释。
宿浅尘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现在的她必须要养足精神。
这一夜,皇宫里的人没有一个能睡的安稳的。
以往,只是长公主那断断续续的狞声,可今晚却外加着那些宗人的惊叫声,求饶声,逃命声……
种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好不热闹。
眼看着天都要亮了,声音还在持续,失眠了一夜的安庭简直想杀人!
“到底是什么怪病?难道还传染不成?”
安庭的怒吼声没有阻止那怪声的继续,反倒是将本就睡不踏实的苏寄给震了起来,几个人沉默的吃了早饭之后,便起身前往长公主的寝宫。
“一群废物!治了一夜竟无半点头绪?”
几个人刚一进长公主的院子,就听见正厅内苏谕鹤怒斥的声音,门里门外的人跪了一地,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父皇息怒,莫要伤了自己的身体。”旁边的苏元看似是在劝慰,可一双眼却噙满了幸灾乐祸的光,只有长公主死,他才有希望。
苏谕鹤粗喘了几声,蓦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宫人,“三皇子呢?朕不是让他给长公主守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