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浅尘眸中似有冰锥落下,冷声道,“记住你此刻的表情,因为我会用你现在的表情让你哭求着告诉我今天的答案。”
静霖不屑冷哼,双手却不自觉地握紧了些许,他原本以为她会大哭会发狂,然而他所有的期待却在那双沉静的黑眸中冻结成冰。
为什么那个废物会如此平静!
为什么到了现在那个废物还能够如此的口出狂言!
“他们手里的是什么东西?”擎天帝不知何时站在了静霖的身边,一把抢过了静霖手中的画册。
静霖不敢说实话,只是颤声道,“我,我只是想让所有人都,都知道,楚柳那个女人是父亲您的炉鼎。”
擎天帝拧眉看着那画册上不堪入目的东西,猛地甩到了静霖的身上,“经此一番,不用我们说,其他帝殿也均会知道楚柳已拜倒在我的身下,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在此时点亮帝殿?而你找人画这种东西,只会让人觉得你卑鄙!”
静霖不敢反驳,“父亲说的是。”
擎天帝看向宿浅尘离去的方向,顿了顿又道,“以后没有我的准许,不准你再擅自去挑衅那个晓尘。”
静霖惊讶,“父亲的意思是?”
擎天帝目露贪婪之色,“我既能让她师傅成为的炉鼎,就自有办法让她成为我靡下的弟子!”
静霖不敢置信地张大了嘴巴,“父亲,那小子就是一个废物!您又何必……”
“废物?她若是废物,你便连废物都不是!”擎天帝重哼一声之后,拂袖离开。
他对宿浅尘怒是怒,但没想到宿浅尘竟当真有勇气将楚柳背出来,且那双漆黑的眸始终如一的坚定与沉静,这份来自于骨髓的强大,连他都看得震撼不已。
他也不得不承认,曲墨白当初选择她,确实也是有道理的。
宿浅尘背着楚柳走出东方殿,总觉得身后有一双诡异的视线盯着她,只是待她回头,身后只是那些弟子们讥笑的眼,而她很确定,那目光并非是来自于他们之中。
那视线,锋利而又危险,尖锐而又充满着仇恨。
从东方殿一路往北方殿走去,宿浅尘的每一步都稳且慢,这其中的每一步路都代表着耻辱,而她终有一日要让东方殿加倍偿还!
“这,这是弄啥子嘛?”一直等在殿外的元修,看见宿浅尘背着楚柳回来,吓得赶紧冲了过来。
宿浅尘并没有太多的耐心解释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背着楚柳继续前行,并对元修吩咐了一声,“准备热水。”
元修有些没反应过来,“啥,啥子玩意儿?”
“热水!”宿浅尘冷声吩咐,无形之中竟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好似天生的王者,让人只敢远观不敢靠近。
元修惊得一哆嗦,根本不敢再问第二遍,赶忙跑去烧水了。
宿浅尘直接将楚柳背进了房间,轻轻将她放在床榻上之后,着手为她洗漱更衣,并从桃桃的体内掏出了各种丹药,仔细地涂抹在了楚柳的全身。
等元修进门的时候,正好看见宿浅尘正在小心翼翼地为楚柳按摩着全身的淤青之处,那熟练的手法,灵活且快速的扭捏速度,简直是看得他眼花缭乱。
宿浅尘转身从元修手里接过热水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被询问的打算,毕竟她刚刚在救治楚柳的时候已经暴露了太多。
然而,没想到元修从呆愣之中回神时,却说出了连她都震惊到挑眉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