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啥啊?
澹时寒傻了。瞧着刚才哭天抹泪的小妻子眨巴泪眼,一副“我很期待”的盯着自己。
“姌儿,你……不哭了?”
“你再说一次,我高兴就不哭,不高兴……哼,继续哭。”岳秀姌刁蛮的威胁。
澹时寒脑袋里嗡嗡作响。刚刚他说过什么话?
“乖啊,不哭不哭。”摸摸毛,乖宝宝。哄媳妇和哄女儿差不多,虽然年幼的南儿很懂事,从来不用他来哄。
岳秀姌气呼呼的抗议:“不是这句话。”
澹时寒泄气的垂下头,还有什么?
“我逗你玩呢。不哭啊。”摸摸毛,这次应该猜对了吧。
岳秀姌一把推开他,“不对。”
澹时寒阴沉了脸色,“那是什么?你告诉我。”
岳秀姌羞红小脸,吱吱唔唔的提醒:“就是你说很……很……的那句话。”嗷,她实在没勇气说出来呀。但是她好想再听一次辣么狗血的告白,嘿嘿嘿!
澹时寒仔细回想一遍,恍然大悟。唇角漾起邪肆的浅笑,抱住她娇美的身子,诱惑她,“姌儿,你想听什么我都说给你听,我们一边做一边说一边听,好不好?”
“澹时寒,你又耍牛氓。呜呜呜,我不要听啦。”
“不行。我千辛万苦才想起来的,怎么能不要听呢。”澹时寒亲啄漂亮的粉唇,“秀儿,我们再来一次。”
岳秀姌全身紧绷,任由男人带她一起沦入爱的深渊……
“秀儿!”
“秀儿!我爱你!”
“我很爱很爱你!”
沙哑迷人的嗓音沁入心田,她抛开矜持热情的回应他狂放的霸占。今夜,很美好!
清晨,一阵打斗声从窗外传进来。
岳秀姌微睁眼睛,听到窗外的声音,吓得拥着被子坐起来。
“澹时寒?”
“怎么了?”一双修长大手搂住她的纤腰,赤果果的背贴上一具温暖的胸膛。澹时寒初醒时沉哑的嗓音拂在耳边,“别怕。我在。”
看到澹时寒就在身边,岳秀姌安心的点点头。又不免好奇的张望窗外,“是谁啊,在咱们的院子里打架?”
澹时寒凤眸闪过寒光,冷笑:“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嗯。正好出去买点吃的,我快饿死啦。”岳秀姌嗔怨的打他一拳,“都怪你。”
澹时寒但笑不语。这一夜他很满足,暂时放过她吧。
“快起床啦。”
岳秀姌拉起澹时寒,二人快速穿戴整齐,又整理好床铺,才手牵手走出客院。
与客院相连的是张书吏居住的院子。这也是岳秀姌第一次住进客院时,为什么会见到张书吏的儿子。
张书吏似乎不在家中,而院子里简单的摆放一桌四凳,旁边竖起一根木桩。
此时,木桩上绑着一个年轻男子。书生打扮,象牙色长袍被皮鞭抽打数道裂缝,赤脚站在一块石头上,双脚冻得通红。
张书吏的儿子挥舞着皮鞭,一边恶狠狠的骂着什么,一边用力抽打年轻男子,仿佛有深仇大恨似的,眼睛迸发猛兽一般的凶恶。
“住手!”澹时寒大步上前,一把夺过皮鞭,抬手扇了张书吏的儿子一巴掌,打得他嘴角流血。
岳秀姌从未见到澹时寒发怒的样子。即便脑海里的记忆中,他总是冷漠的,与世无争的淡然神情。而此时的他是陌生的,甚至是恐怖的。即使她站得远远的,依然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炽烈怒火。
“澹时寒,你敢打我!”
“张瑞,你找死!”
澹时寒狭长凤眸燃起两团怒焰,他紧握皮鞭一步步逼近张瑞,令人窒息的寒冽不断侵蚀着对方。
“澹时寒,你不能打我!”张瑞垂死挣扎。其实他根本没有信心能吓到澹时寒。
“哦?”澹时寒唇角噙着邪恶的笑,他步步紧逼,将张瑞困在两棵矮树丛之间,“你凭什么认为我不敢打你?”
“澹时寒,我爹是张书吏,是丞相的门生。”张瑞睁圆眼睛,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痞痞的笑说:“我爹有靠山,你能奈我何?”
“靠山?”澹时寒后退半步,在张瑞以为他被吓退的时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舞鞭子。
“啪——!”
“啊!”
左脸颊被鞭尾划过,鲜红的血液染湿了淡烟色的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