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时寒无奈的叹声气。他与李牛年纪相仿,从小到大,李牛都是个憨厚老实的人,连缺斤短两的事情都不会干,何况是做奸商?
“李大娘心气高,认为自家儿子年纪轻,学得东西少才会守不住铺子。若加以时日的锻炼,定能把生意做得风声水起,大富大贵。”岳秀姌将一叠契子交给澹时寒,而她仔细收拾好羊皮和铜匣子,又用白棉布缠好匣子,说:“相公,再把这铜匣子放回去吧。”
“好。”契子还给她,澹时寒捧起匣子又放回佛龛下面。待金砖回归原位,取回扳指交给岳秀姌,“这契子你要如何宝存,不如我命人打造一个金丝楠木的匣子。”
“不用了。”岳秀姌将契纸随意的一折,用帕子包好,说:“从现在开始我要利用这些铺子重震柳家当年的风采,还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你要做第一女商人吗?”
看小妻子自信满满的样子,澹时寒莞尔浅笑,双手环在胸前凝着她嫩白清丽的美颜。
岳秀姌想想,认同的说:“对。我立志做当朝第一女商人。让皇帝也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澹时寒立即黑脸,抓过她揽入怀里,惩罚似的狠亲她的额头,“你敢!”
“哈哈,相公,你吃醋了?”岳秀姌开怀大笑。
澹时寒尴尬的磨牙,又舍不得揍她。
“小丫头,一天不打上房揭瓦。你故意刺激我是不是?”澹时寒佯装恶狠狠的语气,非但没有吓到她,反逗得她笑得更大声。
“还笑?”澹时寒脸面上尴尬极了,一气之下直接用唇含住樱粉甜香的嫩唇。
岳秀姌惊愕的瞪大眼睛,看入一双深邃的黑眸中……
干燥温暖的大手盖住她清明水润的瞳眸,唇更加痴恋她的甜美……
“澹大哥,嫂夫人,你们在里面吗?”
“大小姐,姑爷,鲁统领来了。”
鲁衡和任管家的声音一前一后从屋外传入,正在吻得难解难分的二人急忙分开,隐忍谷欠火的澹时寒咒骂一声,放开呼吸急促的岳秀姌。
“姌儿,我先出去拖住他们。你把佛龛整理一下,别露出破绽。”
“好。”
岳秀姌羞红脸,拍拍脸颊上的热气。怎么说着说着就亲上了呢?她越来越没有底线了。
待澹时寒出去后,岳秀姌细心将契子对折,裹好帕子放到随身的一个大荷包里,然后去佛龛整理干净。
忽然,她发现佛座下面压着一张纸,纸上的字迹苍劲有力,墨迹却有些不清楚。
岳秀姌拿起纸,依稀能看到几十个名字。
第一位便是石将军。
第二位是方大将军。
第三位是澹副将。
第四位是……
咦?澹副将?那不就是澹时寒的爹?
曾经听陶氏说起过,澹时寒的爹当年在石将军的麾下,后来石将军被赐死,澹老爹也当了逃兵,逃回落富村隐姓瞒名。
不过,这纸上写得澹姓,难道不是澹时寒的爹吗?不然隐姓瞒名又算什么?
岳秀姌双手合十向佛祖拜拜,重新整理好后,将那张纸折好,一同放入随身的荷包里。
“姌儿,我们回去吧。”
屋外面澹时寒在唤她。岳秀姌又向佛祖拜拜,答应一声便出去了。
澹时寒伸出手等着她来牵。
岳秀姌心事重重,完全忽略了伸来等待的修长大手。
“嫂夫人,你在想什么?”鲁衡清咳一声,似笑非似笑的睨着岳秀姌。
“鲁衡?你怎么来了。”岳秀姌恍回神,发现鲁衡正双臂环胸,盯着她研究着。
岳秀姌低头看看自己的襦裙,没有问题啊。
“你看什么?”
鲁衡耸耸肩,说:“嫂夫人,我奉皇上旨意前来宣旨。至于为什么看你……”意有所指的抬抬下巴,示意她去看澹时寒。
岳秀姌狐疑的扭头,竟发现男人阴沉着俊脸,一副“我生气别惹我”的表情。
“相公,谁惹你啦?”
“你说呢?”澹时寒隐忍愠怒,瞪白一眼,转身欲走。
岳秀姌摸不着头脑的回头看鲁衡,傻傻的问:“他怎么了?”